范俞磊感觉有些冷,睡得迷迷糊糊时,忽然嗅到一股很烈的脂粉香。
他顿时吓得从床上坐起来,抬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。
看着斜倚在床内的女人,他骇然地从床上跳下来:“你是谁?怎么进来的?”
女人身着嫁衣,单手支着额头,笑着道:“奴家不请自来,公子勿怪。
”
范俞磊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十分诡异,他下意识地想找手机,打电话报警。
在抓到手机的那一刻,一只苍白的手忽然抓住他睡衣腰带,以一种不可撼动的力道将他甩回床上。
手机从他手中甩出去后,啪的一声掉在地板上。
他立刻翻身准备起来,却被女人骑坐在腰腹,单手按住肩膀。
而女人头上的点翠凤冠精美绝伦,额前流苏摇晃不止,乌黑的瞳仁一瞬间流露出诡异的光泽。
范俞磊脑子有些混沌,双手不停地想要抓到东西,将女人从身上掀下去。
女人忽然抬起右手,一团淡红色的光从她指尖溢出,慢慢落向范俞磊额心。
范俞磊下意识地感觉那团光很危险,右手突然摸到枕头下的耳机袋,几乎是立刻就把东西拿出来握在手中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脑子里突然闪过在飞机上的画面,那个长得很可爱很机灵的小孩儿,嘀嘀咕咕跟她哥哥要小袋子,往里面塞了一张符纸。
之前一直没什么用,但他也没想着把东西扔掉。
这东西被他随手压在枕头下,此刻他只能祈求那东西
真的有用,可以保护他一次。
眼前穿着嫁衣的东西绝对不是人类,她的手指是冰冷的,触碰到他身体时,他下意识地觉得寒冷,甚至隐隐有些反胃。
在浓郁的脂粉味道下,有一种没办法描述的腐烂味道。
就像这张美人皮下,藏着危险又恶心的东西。
范俞磊将耳机袋挡在身前,架住了女人锋利的手指。
淡金色的灵光一闪而过,身上重量陡然一轻,范俞磊慢慢睁开眼睛。
房间内只剩下他一人。
他起身站在床边,看着地上摔坏的翡翠鹦鹉胸针,还有被指甲抓出很深棱印的木地板,右手紧紧捏着耳机袋,克制不住的发抖。
翡翠已经摔碎,他将胸针捡起来放在床头的桌上,脸色阴沉得吓人。
……
绾绾原本躺在床上,翘着小脚丫子放在夏之淮腿上,让他给自己剪脚趾甲。
夏之淮生怕剪到她的肉,拿着指甲刀试探了半天才终于下手。
绾绾忽然从床上坐起来,夏之淮剪了个空,吓了一大跳,连忙把手挪开,扭头道:“怎么了?我还没有剪呢,不会疼吧?”
绾绾摇了摇头:“哥哥,那个大哥哥遇上麻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