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青年嘴角含笑,先是浅喝了一口,酒液在嘴里转了一圈,才是喝下:“不错,确实是好酒,就是比我爹酿得还是要差上不少。
”
闻言,妇人端着酒碗的手微微一颤,险些将酒水洒到床榻之上。
“娘,你咋了?”青年顿了顿道:“您还记恨着爹呢?”
不再去想先前在任家看到的那道熟悉背影,妇人笑着摇了摇头:“我从头至尾倒是也没记恨过他,你成了这般,我也有责任。。。。。。”
青年再度探了探脖子,喝上一大口喜酒后,方才开口道:“这事儿跟你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,是我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,以为自己酒量好,品酒之际没了分寸。
”
“落到今日这个下场呐,那也是我咎由自取。。。。。。倒是我的不对,拖累了你们。。。。。。”
闻言,妇人略微哽咽的应道:“傻孩子,你是爹娘的心头宝,啥叫拖累。。。。。。”
青年扯出一个微笑:“娘,爹走了太久了,他一个人可照顾不好自己,要不你找找他吧。
”
“你若还是不想看到他,那就把他当作是照顾我的仆从。。。。。。总不能你一个人整天受累,让他在外头逍遥快活吧?”
“他想回来,自己会回来。。。。。。他若不想回来,我也不会去找他,娘一个人,可以照顾你。
”
妇人的话音刚落,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。
放下酒碗,妇人行至门边,问道:“谁啊?”
“魏夫人,您这门口摆了个包裹,您赶紧拿进去吧?”打更人的声音徐徐响起。
包裹?
魏夫人思索了片刻,方才道:“多谢老耿,我等会便拿。
”
“哎,那你记这些,我走咯。
”
铛!
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!
”
铛!
打更人侧过头看了一眼拐角处的魏海,长叹道:“真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了?”
魏海没有接话,拱手笑道:“多谢老耿帮忙了。
”
望着魏海匆匆离去的背影,打更人“哎”了一声,随即用力的捶响手中铜锣:“天干物燥咯~小心火烛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