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相公!"九娘顿时吓得大声喊出声,然后赶紧跳到了床边。
紧接着,"头儿!"冷峻、林洪以及青山慌张地跟着喊了出来,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手里面已经握住了剑,齐刷刷的指向了一旁的殷漓。
另外,坐在门口的大黑狗也发现了事情不对劲,它疯狂地拍打着门,发出急促的吼叫声进行预警。
远处草棚里休息的其他兄弟们听到这边的异动,马上朝着这边奔跑而来,最后挡在了屋子的门前,只要听到屋里有点不对劲,他们会果断地破门而入。
就在这瞬间,屋里屋外的气氛都变得异常紧张和混乱。
殷漓的呼吸猛地停顿了一刹那,他快速地扫视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经昏迷过去的那个人,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推开了那柄抵在自己喉咙上的利剑。
接下来,他冰冷的声音响起,"刚才你们都还在跟我承诺不会干扰我的治疗工作,难道现在要食言不成?如果因为你们的行为导致治疗延误或者出现问题,楚东阳出现任何状况,我可不会负责任。
毕竟,这全部都是由你们自身造成的!"
瘦高的冷峻握着剑,面色铁青的怒视着殷漓,他冷笑一声说道:"你以为用烈酒在他的腿上来回燃烧,这就能算是治疗吗?你究竟有什么预谋,是不是真的想毁掉我楚大哥的双腿?"林洪和青山也跟着附和,"没错,你敢伤害我大哥,明天早上若是我大哥的伤势没有好转,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。
"
殷漓看着眼前这一群不讲道理的愚民,他头疼无比地对趴在床边的九娘喊道:"九娘,你还想不想让我继续治疗,给个准话!"
九娘紧握着楚东阳的手,她的嘴唇被牙齿咬出血,泪水无声无息地滑落,意识恍惚的她突然回过神来,这才连忙放开楚东阳的手,走到旁边,对后面的三个人呵斥道:"你们先把剑收起来,别打扰乾神医的治疗工作。"
九娘转过头,看着殷漓拿起烈酒再次倒在了楚东阳的腿上,几个男人的心脏又开始悬吊起来。
九娘看着那蓝紫色的火焰在楚东阳的腿间跳跃,心里仿佛被一把把锋利的刀布满了深深的痕迹。
她紧紧地握拳,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巴,就算手掌渗出血迹,她也毫不在意。
然而当她透过泪光中看向楚东阳痛苦得紧蹙眉头的脸庞时,她又感到非常无力。
三位身经百战的战场汉子,何曾见过这等残酷的场景?
何曾用过这等残忍的手法?但当他们看到楚东阳腿上那闪耀着蓝紫光芒的火苗时,他们竟然感觉到心痛不已,无法再继续直视下去。
门外的兄弟们听见冷峻的话语,仿佛是在回应他一般,纷纷奋力拍打门板表示支持。
气氛如此紧张,殷漓却依然能够泰然自若地为楚东阳治疗伤口,丝毫没有退缩。
经过三次的烧炙,殷漓终于停止了动作。
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之后,他取出了那遍布在楚东阳身上像刺猬一般的各种银针,然后在楚东阳的伤口周围均匀地涂抹了药物,一共擦了三次,接着他对着始终紧紧盯着他的三个人宣布:"再等等三个小时,他的腿应该就可以恢复正常了。
"
说完这些,殷漓开始清理他的药箱,为自己的回房休息做准备。
“冷静点啊,殷漓,来坐下咱们聊聊。
”
冷肃直接走向前,挡住了准备离开的殷漓,随后说道:“你的话我怎么敢相信呢?你不是保证过三个小时之后我兄弟楚大哥就能恢复正常吗,那就请你在这里陪我们连续待三个钟头,等你老兄醒来确认真的没事了,你再走也不迟嘛。
”
殷漓转过头瞥了一眼九娘,后者已经快步走到楚东阳的床边,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,语气有些沉重的说:“既然如此,就劳烦神医您留下来陪我们共度这三个钟头时间吧!
如果你倦了,只要找到一张椅子坐下来,休息片刻即可。
毕竟我家相公目前仍然处于危险之中,所以我不能擅自允许您离去,这也是您作为大夫需要承担的责任。
”
殷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,接着将随身携带的药箱子摆放在地上,然后挑了一把靠近的椅子坐下闭目休憩起来。
房间的走廊处,一群身穿黑色服装的兄弟们仍在紧张的等待着信息,九娘听到他们的交谈声,回头看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似乎已陷入深度昏迷的楚东阳,随即皱眉对着林洪吩咐道:“你出去告诉那些外面的哥们儿,让他们先行回家休息,明天一早他们还要继续去工地上班,要是身体没休息好只会影响工作效率。
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足够了,不用过于担心。
”
”了解了!
“林洪答应了一声,像是害怕影响到楚东阳,他的语气也刻意压低了一些。
接着打开房门走了出去,叫正等待在门口的兄弟们赶紧去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