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语间,能听出明显的责备。
谢恒抬眸,眸光清幽,似笑非笑。
戚母对视一眼,便不敢看他眼睛了。
因为心虚。
谢恒但笑不语,不多时,戚父便来了,他端着架子,坐到了戚母身边,喝了盏茶,才忍不住问,“小道长,你说我家有阴咒,受阴咒影响,气运不济,可有此事啊?”
谢恒轻笑,“我以为戚老爷会问阴咒从何而来呢?”
戚父一噎。
阴咒怎么来的,他不关心。
或者说,不想提。
但若是因此影响了戚家的运势,那便不行。
“你不是修道么,你所谓的阴咒,可否消除?”戚父忍怒道。
“能也不能。”谢恒说,“所谓咒术,达到一定的效果后,自会消除。”
“比方说,阴咒想要戚家无后,只待戚家无后人,阴咒也就消了。”
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。
戚父沉着脸,“我是问你,可有法子解除!”
“我说的不是法子么。”
“你!”戚父气恼。
“爹,你消消气。”戚淳及时劝阻,对谢恒好言好语道,“谢道长,我爹的意思,是可有其他解咒的法子?”
戚父哼的声,垮着脸不说话。
谢恒面色淡然的反问,“戚公子究竟是想解咒,还是想保住戚少夫人腹中的孩子?”
戚淳噎了一下,逃避道,“这是两回事。”
“事有因果,分不开。”谢恒挑明,“这就是一回事。”
戚淳又没声音了。
戚父忍无可忍,“你只要说,阴咒能不能解!旁的,无需你多问,我戚家自不会亏待你!”
意思是,谢恒解咒之后,戚家不会亏待他。
谢恒呵笑,“阴咒需人以三魂七魄为代价,方可立下咒誓,解不了一点。”
“你……”戚父再一次气的面红耳赤。
“戚老爷如果真想解咒,如实讲出自己干过的缺德事,或许还有机会。”谢恒直言。
戚父冷哼,“我行得正坐得端,没干过什么缺德事。”
“是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