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殿里瞧瞧,又看向娘娘背影。
细品,娘娘这不高兴都写脸上了。
殿内寂静,她站在这快有半刻钟了,除去他落笔的沙沙声,让人毛骨悚然的死寂。
“掌……掌印留妾身是有什么事吗?”
声音发抖,梁诗雪真拿不准这疯子的态度。
他似是念着旧情,又似根本没旧情。
“狗咬猫,挺有意思。只是,”
桌前人抬头,深邃的眸子凉冷,“梁答应别把我的小猫咬着了。”
这话十分明显了,梁诗雪再听不出来,就是傻子了。
一时间,她呆滞住。
她是狗。
什么叫他的小猫?
原来她那些小手段他都看在眼里,不过是用来逗逗另一人。
她还未做什么过分之事,他就出手提点。
裴恕站起,修长的手指抚过桌上的盆栽叶子,“梨汤做的不错。”
长的叶子都翠绿翠绿的。
梁诗雪脸色难看,意思就是她的汤都倒了,咬牙她还是笑出来,“能养掌印的花草是妾身的福分,妾身明日还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舌头拔了。”
猛的被人从身后按倒在地,梁诗雪尖叫挣扎,“不,不,你不能这样,我父亲对你有恩,看在我父亲面上,不要!”
黑夜中,他眼底的血色涌动,狠戾如恶鬼。
“我欠你父亲的,和她有什么关系。”
她父亲是个看城门,当年给他打开过一次城门。
就这一次,他提携她父亲为五品小官,吃了这么多年俸禄,怎么不算报恩。
他报他的恩,给她报她的仇。
一码归一码。
“裴恕哥哥,你我多年感情,你怎么能这么对我!”
梁诗雪是明白了,他之所以告诉她和淑妃的关系,就没想让她再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