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侧梁诗雪笑着,替两人煮茶。
一个活泼,一个温婉,好福气。
“背依大树,好乘凉。”
吴欣容笑了下,她话说的很明白,却没有讽刺或是嫉妒的意味。
倒像是个年长的姐姐,真诚愿意妹妹们好。
她们有掌印作为依靠,在宫中过的会更好。
“不过妹妹没什么担心的,陛下还是更看重你。”
温知窈知道吴欣容是在安慰她,尹殷这些日子玩的快把她是谁都忘了。
药效有挥发作用,多日不用就没效果。
只有尹殷来找她时,她才能下药,让他更加迷恋她。
但尹殷不来,温知窈也不想贴上去,恶心。
她一直搞不懂,那日是不是下手过轻了,没让他断子绝孙?
张贵悄悄和她说过,被送出来的秀女都遍体鳞伤,满身都是咬痕,还有被利器戳伤的痕迹。
“哎对了,我听周太医说你特喜欢吃他的糖,正巧他今日给我请平安脉,去我那吧。”
“我又不是三岁小儿,还特地跟姐姐蹭糖吃不成。”
温知窈笑着打趣,加快步子,想快些绕过去。
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如何,还是听话的躲着他一点。
“啊!”
滚烫粘稠的汤料泼洒到胸口,托盘上东西噼里啪啦砸在地上。
她垂头没注意,和一个端着东西脚步匆忙的婢女相撞。
婢女尖叫,慌乱跪下,“娘娘……娘娘恕罪!”
衣服湿了一片,春季衣裳轻薄,汤水滚烫,温知窈不住的蹙了眉。
拎起衣领,抖掉上面残留的银耳。
“狗奴才!淑妃姐姐没事吧?”
梁诗雪从亭中跑来,就要用帕子帮她擦身上的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