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摧跟踪谢渝等三人,来到闹市中一家小客栈。
看到谢渝走进去的时候,冯摧在对面屋顶,停下脚步。
他意外地打量,周围乱哄哄的环境,再看那低矮陈旧的宅院。
谢渝那么洁癖又爱清静的人,居然就住进去了。
等到翻身进后院,亲眼目睹谢渝,和祝言以及女修,走进同一间房间,冯摧的下巴,简直要掉下来了。
他甚至自我怀疑,是不是他喝醉了酒。
看到的事情过于诡异,冯摧反而不敢轻举妄动。
他身形一闪,隐匿到隔壁的空厢房,静观其变。
中途,华萼派来的仙仆,过来客栈,找华萼要的美少年。
冯摧出面,让他们回去。
仙仆们以为冯摧吃醋,故意阻挠呢,互相嬉笑着回去复命了。
华萼听到汇报,大为受用:“明儿再过去吧。”
她把手中的犀玉扇合上,掩嘴,“我亲自过去。”
夜幕降临,星垂平野。
大概凌晨一点的时候,林清月从睡梦中醒来。
房间里,以符箓催明的油灯,还亮着。
谢渝站在窗边,看院子里的引凤树。
不知已经站了多久,背影看上去,似乎有点寂寥。
林清月见此,陷入沉思。
作为一个糙直女,经过这段时间,谢渝、祝言的轮番搓磨,她的心思,被迫细腻了一点点。
目光扫过三床并列的床铺,终于在昏暗的灯光下,老眼昏花地发现了端倪。
她和祝言换了被子,现在是谢渝、祝言被褥颜色一样,都是绿色的。
祝言得到带着师尊味道的被子,满意得不行,紧抱被子呼呼大睡。
他们三人,竹枕造型一样,问题出在,谢渝竹枕的绿色近似于白。
看起来,她和祝言的竹枕,是一对的。
大意了。
林清月忧郁地揉脸,然后把枕头推开。
她尽量自然地自言自语:“枕头太硬了,不用了。”
她躺下,眯起一只眼,观察。
果然谢渝动了。
他关上窗户,骨节分明的手指,伸到腰间,解开了腰带。
扯开连脖颈也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襟。
喉结的形状,锁骨,一线下来,隐约可见。
衣带扯落的声响。
外衣,散落屏风。
中衣、里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