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妤见状,也没管他,跟酒蒙子说舒不舒服,他知道才有鬼。
于是自顾自地重新拿起了话本,吃起了没吃完的葡萄。
一时间,房中竟有一丝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靠在小榻上的美貌女子,伏在女子膝上,闭着双眸的清冷男子。
而此时的偏房中,落寒正皱着眉头在揉肩膀。
他没想到看着清冷的不似凡人的丞相大人竟然会如此粗鲁,直接将他掀开了。
“丞相大人那么凶,我们真的不用伺候在公主身边吗?”
流春四人都聚在这里,她们齐齐摇头:“不用。”
落寒不放心:“他都敢动手,保不准会对公主动手,要是公主受伤了……”
流春道:“你才刚来,还不懂,只有公主对丞相大人动手的份,丞相大人哪里敢对公主动手。”
不是疑问句,而是肯定句。
更何况,还有鱼一大人在时时刻刻盯着。
这时流春开始发散思维,公主宠幸别的大人之时,鱼一大人也会盯着看吗?
要是真的在看,鱼一大人又是什么感觉呢?
这算不算是对公主不敬呢?
鱼一大人又会怎么评价各个大人在床上服侍的如何呢?
流冬戳了戳流春:“你想什么呢?表情也太奇怪了。”
流春:……
她一秒恢复正经:“没什么没什么。”
流冬:“公主说过,一般连续说两次的都是心虚的表现,肯定是有什么。”
流春:……
落寒沉默。
方才在门口,丞相大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不入眼的垃圾。
他不得不承认,他当时确实有被镇住。
觉得自己算什么东西,竟也敢和各位大人争。
所以当他摔在门上,流春将他带下去时,他并没有反抗挣扎。
那一瞬间,他确实觉得他配不上公主。
落寒垂下眸子。
流春以为他还在担心,宽慰道:“丞相大人就是看着凶而已,我闻到了酒气,应该是喝了酒,别说你了,上次春猎,我去拦人,都被喝醉的丞相大人挥开了。”
她说的是聆春亭,林遇之喝的酩酊大醉的那次。
她被挥开时也是震惊的不行。
“不过,我是我,公主是公主,你不用担心,还是先把淤青好好揉开吧。”
落寒道:“没事,也不是很疼。”
流夏明显情绪感知要细腻一些,她笑道:“怎么,丞相大人这一掀,给你掀的没自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