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柒笑了一声:“你还真是挺了解我。”
是啊,她想护住慕容家,想站在权利的顶峰,来掌握众人的生死大权,做这人世间的判官。
她不想慕容家先辈打下的荣誉付诸东流,也不想她父母当年马革裹尸,白白战死沙场,更不想跟着慕容家的无数戎翼军血染长空,白白牺牲。
他们所做的一切,皆是为了景家的江山。
他们慕容家为了景家征战沙场,护住大好河山,从来没有一句怨言,他们不该落得如此下场。
“我纵横捭阖,游走在朝廷,是想护住慕容家的一席之地,哪怕我祖父现在已经去世了,我的决定依旧没有动摇。”
慕容柒认真轻语,月色星光落在她眼眸里,转动着熠熠生辉。
“以前在我肩上背负的只有家仇国恨,没有儿女情长,我本以为,这辈子就这样了,孤军奋战,禹禹独行,可我偏偏遇到了你,宫染。”
惊觉相思不露,原来只因入骨。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“纵然我八面玲珑,无坚不摧,可我终归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,有血有肉,也有七情六欲。”
“我知道你已经有了姒瑶,所以我今晚便把话说开,让我们断了干净也好,我只当你扰我一场清梦,醒来忘了就行。”
慕容柒吐出心里的郁结,那股沉积已久的酸胀便消失了,她心里也一阵轻松。
原来有些话说出来这么容易,也没她想的那么难。
宫染蹙着眉梢,轻启薄唇:“我和姒瑶没关系,她只是我的一个属下而已。”
“没关系?”慕容柒怔神,仰头看向他:“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呢,不是你的?”
“不是。”宫染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。
“嗯?”慕容柒满眼质疑:“可上次你们明明睡在一起了,你的媚药还是她给解的。”
“所以因为这件事,你一直以为我和姒瑶在一起?”宫染似乎明白她方才那些的话纠结点在哪里了,一直在姒瑶身上。
“难道不是吗?”慕容柒反问。
“不是。”
宫染轻叹一声,垂眸看着她似乎无奈:“那晚我没有碰她,而且媚药不是她解的,是你的血给我解的,只不过药效发挥得有些慢了。”
“你那时候都昏迷了,万一姒瑶把你强了呢?”慕容柒还是质疑,她不信两人那晚真的什么都没发生。
再说姒瑶这么喜欢他,岂会放过这个献身的机会?
宫染静默片刻,才吞吞吐吐道:“我身子有隐疾。。。。。。不良于行,根本碰不了她。”
“啊。。。。。。啊?”慕容柒惊了,脑子甚至没反应过来,又重复一遍:“你说的不良于行,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。”宫染按下眉心,有点头疼。
“是不行?”
“嗯。”
慕容柒缄默了,心里更是掀起了不小的骇浪。
她眼神古怪地打量着宫染,难掩惊叹:“你这身子。。。。。。中看不中用啊。”
慕容柒也不知道她现在该喜还是该悲。
喜的是他和姒瑶是清白的,悲的是她看上的竟然是一个“太监?”
谁能先想到堂堂一个风清霁月的国师,竟然不能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