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趁着塞北使臣没有离京捅出来,还是将计就计,全看永成帝怎么权衡了。
不过,她还是担心:“皇上会不会因此多心?”
顾离殃削薄的唇瓣轻轻勾起,似嘲似讽:“多这一事,少这一事,对我们来说,影响不大。”
永成帝十几年来刻意压制的疑心已经破土而出,他做什么,不做什么,都没用。
随即,顾离殃又意味深长地笑:“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。”
一个时辰后,顾离殃去御书房寻永成帝,温幼清陪着简王妃求见赵皇后。
瞧着简王妃面色惶惶,温幼清主动握住她的手:“堂嫂不必心忧。”
简王妃却摇头:“事出突然,我一点准备也没有。”
甚至,她的儿孙们还丝毫不知此事。
简王妃此刻又惊又怕。
她怕天子震怒阖府受牵连!
温幼清温声宽慰:“待会儿见了皇上,堂嫂一切如实说就是。皇上圣明,更何况堂嫂大义灭亲,皇上定不会牵连无辜。”
简王妃闻言看向温幼清,见她眸色深深,她点头,表示明了。
她们在坤宁宫待了一盏茶功夫,永成帝和顾离殃就一前一后过来。
赵皇后见永成帝面沉如水,她拍拍心口,给心腹使个眼色。
坤宁宫所有宫女内侍都移步殿外守着。
不止如此,永成帝的亲卫将主殿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“堂嫂,你将事情一一说来。”
永成帝一声令下,简王妃也坐不住了,她起身要跪,被赵皇后亲手扶住。
简王妃定定神,将来龙去脉交代得清清楚楚。
言毕,她展开那个布包,又将她和温幼清的猜测一一道明。
殿内一片死寂。
永成帝默了几个呼吸,忽然垂眸望向温幼清。
“离王妃,你如何判定这衣物上的香只生长于塞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