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原主进门后,一句话没说,直接冲进厨房,出来后,她两手各执一把大菜刀,两眼通红,冲着院子里的那些长辈就砍了过去。
苏家那些长辈都是惜命的家伙,见了原主的疯样拔腿就跑,大伯还跑丢了一只鞋。
一个年岁不大的堂兄弟不懂刀剑无眼,挡在原主面前,试图夺刀。
反被原主砍了胳膊和腿,鲜血溅了一院子,现场比杀了两只鸡都惨烈。
原主把两把满是血的大菜刀往腰后一别,用早就准备好的布带将堂兄弟的胳膊腿勒住,止了血,给他喂下一颗保命丹。
而后,她对躲在门外瑟瑟发抖的长辈喊话。
“谁要霸占我家财产,我就砍了谁。你们也不用怕,我是大夫,砍成什么样我都能给他治好了。”
“我父亲生死不明,你们就来霸占我家的财产,还把我母亲撵出门,大宁可没有任何一条律法允许你们这么做。你们要是再敢来我家放肆,我就关起门把你们都砍了,砍完再给你们治好喽,这是家务事,我也没要你们的命,就是里长来了,他也拿我没办法!”
苏家人第一次见识到原主的疯癫模样,他们不敢激怒对方,只好灰溜溜地回去,再做筹划。
过了两天,原主找了两个村民将受伤的堂兄弟拉回他自己家去。
至此,苏家人安静了一段时间。
现在他们又来了,肯定没安好心。苏晚缇心想。
章荷花低头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你本家大伯他们,每次他们一来,你就要动刀动枪的,我怕你生气,平时能瞒着你就瞒着你了。”
“可这次我不是故意瞒你的,你今晨才回家,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。”
说完,她勉强提起了一点精神,眼眸微亮。
“这次你大伯和大伯母不是来闹事,他们是来给你说亲的。”
“哼,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。”苏晚缇撇嘴。
母亲轻拍她的手臂,眉头微皱,嗔怪道:
“你这孩子,口无遮拦的,以后你可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只由着自己性子乱来,这要是嫁人了,你还是这么说话,会被婆家打的。”
苏晚缇微微一笑,“母亲,嫁人的事咱们先不提了,我为了采到那株还魂草,在外跑了一天一夜,我太累了,先去睡一会啊!”
说完,不等母亲说话,她就嬉皮笑脸地起身离开了。
苏晚缇知道原主的母亲是一名思想观念很传统的女子,在她的观念里,女孩子是一定要嫁人的,不嫁人就是丢父母的脸面。
嫁了人的女孩子,在夫家要做操持家务,孝顺听话,要少说话多做事,要收敛性情,不能任性,要讨公婆和丈夫的欢心,不能惹他们不快……
不过她的这些观念,无论是原主,还是现在的苏晚缇都是不认可的。
原主只想照顾好母亲,养大弟弟妹妹,她的师父,全县唯一的一位女大夫就没有嫁人,所以原主也没把嫁人放进自己的人生规划里。
至于苏晚缇,那就更不用说了。
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,又怎会认同这个世界里陈腐的观念呢?
苏晚缇接收了原主的一切记忆,所以她了解原主母亲的性格。
原主母亲的思想虽然传统,可她是真心爱自己的孩子的。
她只会一遍又一遍地在原主耳边唠叨,但是她不会强迫原主做出改变,或者不顾原主的意愿,为她择婿,再强势逼迫她嫁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