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青宁睁开眸子,想推开他。
可仰泾的万魔之力不知为何,竟不受控制,没有办法停下,雪青宁瞳眸变得越来越深邃,直到整个眼睛都变成黑色。
仰泾气息减弱,将冰冷的唇瓣从她嘴唇挪开。
“你没事吧?”
仰泾摇了摇头,捋清楚她凌乱的发丝:“好像停下来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生机。”仰泾看向封印,“你的生机没有流逝了。”
雪青宁其实也察觉到了。
但她不知道是一时还是永远的停下。
“没想到,你还是来了。”
倏地,两人识海中多了一道身影——是穿着甲胄,浑身染血的凤凌!
“母后。”
凤凌朝雪青宁淡淡地笑了笑,带着慈爱:“你长大了,与我想象之中的没什么两样,不过更加好看优秀。”
“你是真的人?还是神识?”画像里的便是凤凌留下的神识。
凤凌道:“算是人也算是神识,这道神识修炼出了自己的意志,雪儿,进了这里,很难再出去,是他……送你进来的?”
他,指的天帝。
雪青宁能感觉到凤凌带着被背叛的心痛。
“嗯,他说我带有你的血脉,能加固封印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凤凌叹息了口气,似乎认命了,“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狠,对我出手还要对你出手。”
凤凌朝雪青宁走过来:“你愿意牺牲吗?”
“说实在话,我不愿意。”雪青宁顿了顿,“可若是只有这个办法,我又出不去,兴许我可以。”
“傻孩子,母后怎么会让你牺牲?”
凤凌握住她的手,嘴角带了些女孩家的俏皮:“就算你愿意,母后也不愿意,牺牲我就足够了,你不该再是这种命运。”
她看向旁边的仰泾,眼神沉沉,变得格外冷淡。
“你能与我女儿站在一起,怕是还没想起自己是谁。”
“他不是魔尊吗?”
雪青宁皱眉,接过话:“你还在他与我的身上下了禁咒。”
“那只是避人耳目的说法罢了。”凤凌与仰泾保持着距离,遥遥地看向封印之后。
半晌,凤凌收回冷淡锐利的目光。
冷冷地开口道:“雪儿,他是——对面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