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少尹脸色变得气愤,“怎么可能去找!她那个婆婆巴不得她死在外面,她男人更不是东西,非要去官府告她跟人偷情卷钱跑了,也不想想他们花的钱是谁赚来的!”
纵使查过上百件案子,齐少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无耻的一家人。
若不是不能动用私刑,他非得把这母子两人抓起来。
卫循翻完案宗,指节无意识在桌上敲了敲,脑中快速将已知的线索理清。
目前四位受害者,身份各不同。
第一位是个做皮肉生意的寡妇,她失踪还是多年恩客报的官,第二位第三位是对双胞胎姐妹花,两人嫁到不同的村子,那日是相约去镇上买绣线走丢的,而第四位刘娘子则是个被婆家苛待的可怜人。
这四位看似没有联系,但细数身世就能发现,她们背后都无人能撑腰,就算失踪了也没人在意。
那凶手定是早已挑选好了下手的对象,就是不知他用的什么方式。
卫循眉头紧蹙,心中已经有些焦躁。
敌在暗他们在明,一日不抓到凶手,就会有更多的人遇害。
“你带人将京城及其周边村镇身世低微的妇人都统计出来,让她们这些天别单独出行。”卫循吩咐道。
“是。”
齐少尹领命,忽然又想到了什么,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,“大人,这是王成拿出来的,说是刘娘子跟野汉子私相授受的证据。”
王成便是刘娘子的男人,齐少尹说起他脸上都是厌恶。
这荷包虽然精致,但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,王成为了污蔑刘娘子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。
卫循抬眸接过,他不懂绣活,也没看出异常,继续吩咐齐少尹。
“将那王成跟王婆子抓起来,问清楚刘娘子平时跟哪些人打过交道,又常去什么地方,他们若不说便打板子。”
“是!”
齐少尹这次答应的更干脆,掌心已经跃跃欲试了。
卫循将案宗看完,没在官署多留,长远在外面等他,见卫循出来,他赶紧夹着屁股走过来。
“爷,现在要回府吗?”
长远昨晚领了三个军棍,这会儿屁股还是火辣辣的疼。
卫循看了眼他走路的姿势,薄唇抿了抿,从怀里掏出瓶金疮药丢过去,“伤养好再出来。”
“嘿嘿,就知道爷体恤小的,不过爷放心吧,这点小伤还用不着休息。”长远挠了挠头,伸手接过,满脸的傻气。
卫循移开眸子,不愿多看,当初他身边备选的小厮十多人,最后长远脱颖而出。
原以为他身手好,做事利落,是个得用的人,哪想到脑子不太好使。
卫循摇摇头,上了马车,“去金桂坊。”
昨日他呵斥了小通房,害小通房哭得那么可怜,怎么也要多哄一哄。
卫循天资聪颖,在学术上钻研甚深,但这还是第一次学着讨好女人。
金桂坊是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,上下共两层,金银玉器珍珠玛瑙各式各样应有尽有,也是京中贵女们最爱逛的地方。
卫循一进来,就吸引了铺子中所有女人的目光。
二楼围栏处,一个满头钗环的女人拉了拉身边的好友,“阿瑾,那可是你哥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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