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其实成国公府的罪罚已经明朗,唐冰萱进宫求皇后娘娘开恩,估计也就是走个过场,毕竟后宫不可干政。
而且,舅母蔡氏和婆母乔氏都眼巴巴的等着唐冰萱能够进宫求情,就是进宫和平皇后唠家常,唐冰萱也不得不走一次。
唐冰萱也和江疏年一样望着床顶,“舅舅可说了为何贪那些钱?”
成国公府也是武将之家,先祖曾经跟着凌国开国皇帝打过江山的,要说家底也是颇为雄厚,何必发国难财作孽。
成国公本就是位高权重,论起来不过是几十万两银子,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伤人伤己。
“舅舅贪污之事交代的十分详细,但对于用处闭口不言。”
成国公是江疏年三兄弟唯一的舅舅,成国公对于自小缺失父爱的他称得上亦父亦友,当时听圣上提起此事时,江疏年立刻表示不信。
但事实胜过雄辩,江疏年亲耳从成国公口中听到了他十年前造的孽,痛恨、心疼各种情绪交织。
于是那一夜江疏年没有回府,悄悄地找了个僻静处沉寂了一天一夜。
夫妻二人因为这个沉重的话题久久没有再出声,直到夜深二人才闭目睡去。
…
唐冰萱次日进宫递了牌子求见,平皇后在寝宫召见了她。
平皇后的母族十分得圣上赏识,和秦太后当年不同,因而宫中秦太后对上平皇后也是弱了三分。
当年太上皇在位时,蔡太后和秦皇后在宫中分庭抗礼,虽然表面维持着平衡,但在宫中上行下效的命令并不能推行良好。
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,圣上登基后,武安侯府秦家开始退居下线不碍新帝的眼,秦皇后也随之对新一任国母尽量礼让。
久而久之,皇宫内一切事物基本都掌握在平皇后手中,宫中新帝妃嫔不多,打理起来不繁琐,平皇后应对的游刃有余。
唐冰萱见到平皇后的时候,皇后娘娘正在给圣上缝制寝衣,两人十几年的交情,对那些礼仪规矩和俗礼也不在意。
“娘娘真是蕙质兰心,圣上有您这样贤惠的妻子真是羡煞旁人。”
平皇后将最后几针缝制好,让宫女把寝衣拿下去清洗一遍,笑着邀请唐冰萱进厅堂叙话。
“多日不见你,嘴巴倒是牙尖嘴利没有退步。难道你为江疏年亲手做东西他不欢喜?”
唐冰萱真的是能躺着就不想坐着,亲自动手缝制衣衫屈指可数,新婚时还给江疏年做了一两件,后来基本都是府里的针线房绣娘缝制。
在唐冰萱心里江疏年位置自然是排的上号的,可是人懒惰起来总是不能坚持长久,一件小东西她可能要几个月才能完成,江疏年根本不能指望她。
唐冰萱嘴硬的反驳,“他是喜欢,可我不是没空做嘛。”
平皇后这些年和圣上能够从东宫的少年夫妻到如今感情依旧,少不得平皇后自己经营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