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好,无法处理好的大人,现在依旧不会处理这种事情的大人,你让她如何能教会自己孩子如何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呢?
难道也要像她一样的忍耐么?
还是说向老师告状呢?
她小时候并不是没有尝试过,但小孩子他说不清,三两句就被老师糊弄过去了,结果最后家长还会怪罪自己撒谎多事。
除了忍耐息事宁人,或者可以拿出有利的证据,否则整个班级都会彻彻底底的孤立你,那种感觉实在是让人难熬。
考试经常给你批错卷子,如果找老师指出问题马上就会让你叫家长,回来家长还是要给你一顿臭骂加一顿皮鞭沾凉水。
她小时候挨的揍挨的骂在这种事情上实在是多的数不过来。
一个连话都说不清的孩子和一个有着天然滤镜的成年人,没有什么文凭的父母如何能够相信你。
像他们这种家里没有实力背景的人家,连过年过节都不给老师送一个像样礼物的人,是不存在公道的。
所以当吴优看着挡在自己面前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小孩时,竟然不合时宜的动了恻隐之心。
“你还好么?砚楠?”她对他伸出了手,像在拉起小时候被同学恶意推在泥坑中的自己。
从那之后她开始有意无意的关照着这个有些悲惨的少年人。
一个简单的有趣的小故事,一块她都有些吃腻了但觉得味道还不错的小蛋糕,或者为对方讲着他似乎不是很理解的数学题,这些东西杯水车心,但总比完全没有,让一个孩子的世界一片灰暗的好。
看着他消瘦的背影,她不只一次感谢那对尽可能把自己最好的给了她的父母,最起码她还没到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步。
她的衣服永远都是应季的,水果永远都是最新鲜的,每月不到5000元的月工资除了要给她交各种学杂费,和其他生活琐碎还要给她攒着钱,她依旧可以吃活蹦乱跳的淡水虾吃到闻着味道就像吐的程度。
我们站在父母的肩膀上,就不能嘲笑父母的无知,我们没经历过他们环境,他们自然也理解不了我们,但就算双方有磨合,爱意却是不曾被改变。
看着如今可以挺直自己脊背的男孩子,吴优感到些许欣慰。
难不成这就是养成的快乐?
不是吧,她这是又成了德华了?
“砚楠,早啊。”许久不见得孩子长得似乎高了些,身体也壮实了些,看来最近生活的很是不错。
但脸红的毛病似乎没怎么改:“你,你最近出了什么事情么,怎么没来上学?”
“嗯,有些事,显示时间不早了,走吧,一起进去。”
一路上两人走的很慢,准确来说是吴优配合着孙砚楠的步伐在一步步的量步子,看出对方的意图,吴优索性也放慢脚步,看着她这生活了两年时光的校园,以后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很难再回到这个地方了。
“最近怎么样?奶奶的身体还好么?”吴优随后问道,让这小子开口,简直比从黑瞎子口袋里掏钱还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