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间的柏油路两旁,是已经落尽了叶子的杨树和槐树,还有柳树、杏树……在这个冬季,一眼望去,就像是一个个伫立在道路两旁的战士。“原来你喜欢的人是我姐?”白香玉坐在了路边的水渠旁,将自己的腿伸到了没有水的渠里面。“是!”江易点点头。“你这个混蛋,你为什么偏偏喜欢的事我姐,为什么为什么……呜呜呜……”白香玉突然就大哭了起来。江易有些莫名其妙,但也没有还手,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小姨子,不能因为人家在你身上捶了两拳,就要打回去吧?“你这是什么态度,我喜欢你姐,你姐也喜欢我,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,你为什么要打我呀?”江易还是忍不住问道。然而白香玉完全就是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:“就打就打,打死你个大坏蛋,我打死你。”说着,粉拳又在江易的身上不但捶打了起来。江易现在已经是一阶修士了,自己的身体自然也已经被真气温养过了,现在就算是一头牛撞在他的身上,他都能把牛撞倒。白香玉的这种粉拳,捶打在他身上,挠痒痒都有些嫌轻了。“可你打我,总该有一个理由吧?”江易一副无奈。“没有理由,就想打你这个大坏蛋。”白香玉还是一副蛮不讲理。“你要是再这么蛮不讲理,我可要还手了。”江易故意做出凶恶的样子。白香玉眼珠子一瞪:“好啊,你还手啊,你要是敢打我,我就去告诉我姐,看我姐还愿不愿意嫁给你。”白香玉说着,又要用粉拳来打江易。江易也不管了,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拳头,另一只手在白香玉的腰上一勾,直接就让白香玉爬在了他的腿上。“啊,你干啥?你个大混蛋,你放开我……”然而江易却不说话,直接腾出一只手来,啪的一巴掌就打了下去。“啊……”白香玉大叫:“你个渣男,你敢打我屁股。”“啪!”“啊!”“啪!”“呜呜呜!”一连打了白香玉屁股十几下,江易才笑着问道:“服了没有?”“不服!”白香玉哼了一声。“啪!”又一巴掌打了下去。“行了,别打了,别打了,我服了好吧。”白香玉呜呜哭着说道。江易这才一脸得意地松开了她。“好好回去看着你的铺子,大人的事情,小孩别老是来管,知道吗?”江易又在白香玉的沟蛋子上拍了一巴掌。白香玉不敢说话,赶紧向着村子里面跑了一段路,这才回过头来,对着江易大骂道:“臭江易、死江易,你想娶我姐,门都没有,我不会让你得逞的,哼!”说完,一溜烟跑了。江易笑着摇摇头,转身向着制药厂的方向走去。好几天没有见白香兰了,是该去看看香兰姐了。而且今天的事情,他觉得还是应该跟白香兰说一下,让她提前有个准备,免得被白香玉乱嚼舌根。这边白香玉走向宅子的脚步很是迟缓,她垂着头,眼睛红红地,时不时还会回头看江易的背影一眼。不觉间已经走到了院门口。进入院门,就看到了坐在驿站后门的陈丹丹,还是将头埋在膝盖上,呜呜的哭泣着,肩膀微微抖动,头发也有些凌乱。“呜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白香玉犹豫一下,还是向着陈丹丹走了过去。“丹丹,别哭了,为了江易那种大渣男,不划算!”白香玉伸出手搂住了陈丹丹的肩膀,想要安慰陈丹丹。陈丹丹头也没抬,却哽咽着说道:“还说我呢,明知道江易是大渣男,那你哭什么?”白香玉一愣,自己哭的事情,陈丹丹是怎么知道的。不等她问出来,陈丹丹就开始回答了:“你刚才躲在门的后面,以为我没有听到你抽泣的声音吗?”“嗐,我还是不想让江易那狗东西祸害我姐。”白香玉大咧咧的说道。陈丹丹突然抬起头,用红肿的眼睛直直看着白香玉。白香玉被看的有些心慌:“你……你这么看着我干嘛?”陈丹丹这才幽幽地说道:“江易是狗东西,你还不是喜欢他?”“你……你说什么呢?”白香玉心中暗惊,嘴上还是倔强道:“谁喜欢那个大混蛋了?”本来哭泣的陈丹丹却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:“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呀,你一直都是喜欢小易的,不是还经常想要给他当小老婆的吗?”“我……我那是……”“你先别急着解释,”陈丹丹抹了抹自己的泪痕:“以前你一直说要给小易当小老婆,那是因为我是小易的老婆,而且我还默许了你这个小老婆。”“而今天你却听到小易要和我离婚,而且还要娶香兰婶……不对,是香兰姐,你听到小易还要娶香兰姐为妻,而你又是香兰姐的妹妹,这样一来,你就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,就是想到小老婆恐怕也当不成了,所以你刚才才偷偷躲在后面哭的……”“你……你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白香玉疑惑地问道。陈丹丹翻了个白眼:“本来还不确定,但你这么一问,看来我猜的事真的了。”“啊……原来你是在诈我的话?”白香玉脸蛋一下子就红透了:“臭丹丹,你太坏了。”白香玉说着,就想要在陈丹丹的肩膀上去捶一拳,可是就在她举起拳头的时候,却看到了陈丹丹有些失神的脸色,突然就想起了刚才江易个陈丹丹的对话,突然就有些心疼陈丹丹了。“丹丹,你和江易、还有我姐,究竟是怎么回事,我感觉你们似乎有着什么事情?”白香玉试探着问道。“唉!”陈丹丹叹了口气:“这件事情,还得从五个月前说起……”接着,陈丹丹便开始讲述着几个月里,自己和江易之间的事情,以及江易和白香兰之间的事情。……制药厂门口,一个有些精瘦的男子,正在往一辆货车上装一箱箱的药材半成品。“常斌,让你把D区的那些修剪过的当归原材码好了,我刚刚过去,怎么还看到那些药材都是乱七八糟放着的?”华少康冷冰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。江易跟白香兰交代过,要一直给常斌安排最重的活,并且从上班到下班,都不能让常斌有丝毫休息的时间。华少康对于折磨人,他自认为还是很有一套的。他经常给常斌俺怕的都是卸车装车的活,还经常让常斌的两个属下离开,甚至让他们请假,就是为了让常斌累到干不下去,自动离职。这些时间来,哪怕是常斌去厕所,都要限定时间。可是让华少康无奈的是,这常斌看起来瘦瘦的,没想到还挺有耐力的,将近十天的时间了,竟然还没有把常斌赶走。这让华少康一度认为常斌似乎也没有那么不堪,甚至觉得常斌是可堪大用的。甚至有时候华少康也有些不忍心,看来得找机会跟师傅说一下,把这个小子留下来其实还挺不错。正这样想着,一抬头,华少康竟然真的看到了正向这里走来的江易。“师傅,你怎么来了?”华少康说着,就离开迎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