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时候出院?”傅东仁问陆岑。
“明天。大概下午两点。”
“我陪你。你东西太多,你一个人搬不了。”
“你一直在美国吗?我怕耽误你的时间。”陆岑歪头看了看傅东仁,心想:准姐夫为了讨好姐姐,做得可真不错,几乎是很周到了。
“不耽误。我出差刚回来。回迪拜也是歇着。”
陆岑皱了皱眉头,又说,“那你不回迪拜看看我姐姐吗?”
“她那边有事,而且,她马上要回国了,来不及。”
陆岑似乎是慢半拍地点了点头,“哦,这样。”
她心想:既然去看姐姐来不及,但是,来看妹妹,想必也会在姐姐那里赢得好感哦。
回头她就对着姐姐好好夸夸傅东仁。
傅东仁笑了一下,此时,他很有一种冲动,想捏捏陆岑的脸,可他也知道,终究自己是太造次了,便没有继续下一步的动作。
傅东仁看到点滴快打完了,按了床头铃,叫来了医生。
“打了这瓶就打完了还是要继续?”他问。
“哼,说打完这瓶药还要打营养液,不打营养液我也死不了。还有,那个护士总也找不到我的血管,看我把的手都扎成什么样了。”陆岑似乎对医生挺敌对的,跟个小孩儿一样,对着傅东仁说医生的坏话,抬起自己的右手给傅东仁看。
傅东仁一看,果然,她的手背都紫了,青紫青紫的一片。
他的心里忽然就涌起一阵心疼。
他并不晓得这种情感是怎么来的,他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陆岑,怎么情感这么强烈?
“打营养液是怕你体力跟不上。”傅东仁哄劝道。
其实这些道理陆岑都懂,但每次扎针太疼了,护士总是找不到她的血管在哪儿,每次都要扎好几次,好像扎得是一个橡皮人一样。
“护士来给我换药了。啊啊啊~~”陆岑咧着嘴,她看到了手里拿着药的护士,整个人瑟瑟发抖。
“别怕,这次我在了。”傅东仁说到。
“的确,有个说话的人,总比一个人强。”陆岑说道,护士已经在给她换药了,陆岑“啊”地一声……护士刚才拍她的手,怎么都没找到她的血管,又扎错了……
她另外一只手似乎是本能地攥着了傅东仁的手,咬着牙。
护士在一个劲儿地道歉,一声声的“sorry”不绝于耳。
傅东仁皱着眉头说了句,“becardful!”
掷地有声的骇人话语,都吓了陆岑一跳。
护士连忙跟傅东仁道歉。
陆岑像是被吓坏了小兔子一样,看着傅东仁。
“你怕什么?我又没说你。”傅东仁盯着陆岑秋水剪瞳般的眼睛说道。
陆岑先是愣了片刻,接着说道,“没事,就是吓了一跳。”
“晚上呢?也是你一个人?”傅东仁又问。
“嗯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
“不用,你赶紧……”
“我没找到地方住,在医院省了住宿费了,不用替我担心,就一晚上,我找住处很麻烦。”傅东仁说到。
说得陆岑一愣一愣的,心想:他是差钱的人么?
傅东仁一起和陆岑吃了晚餐,然后,陆岑在床上睡着了。
傅东仁看了她一眼,白皙的皮肤,刚才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,头发很多,这次还跟上次一样,头发扎成了一个麻花辫,放在胸前,大概穿着病号服的缘故吧,显得她人更加小了,看起来很柔弱,一股“弱柳扶风”的样子。
在傅东仁的眼睛里,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模样。
他闲着无事,把电脑拿出来处理文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