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在梁的伴当们猝不及防,腿弯处一阵剧痛,一个个惨叫着倒地,再也站不起身。
赵无咎的手段利落至极,不过转瞬之间,卢在梁的几个伴当便已全部倒地,哀嚎声四起。
而那张老大也趁势将卢在梁制服,用炭挝抵着他的眼角,大有对方只要稍有异动就要将其炭挝狠狠戳进去的架势。
“卢在梁,鸬鹚在梁,你这个老鸬鹚,咱们远日无怨,近日无仇!你们锦帆贼想要劫掠我的船?怎地,裤裆里的虱子也想要咬人、吸人血?”
刚刚这兔起鹘落间的打斗,吓得客楼内的众人纷纷噤声屏息。
鲜于叔明的那几个锦袍同伴则是纷纷拔出腰间配的护身障刀,将他们的“老大”、鲜于家的二公子护在了中心,严阵以待地对着暴起伤人的张老大,大有对方过来就要挥刀相向的架势。
可当张老大一口叫破了卢在梁的身份,包括其它几名进京赶考的士子在内的几个人,连带着鲜于叔明几个锦袍少年,全都听得愣在原地。
“拿麻仁、绳子来。”
客楼里刚刚“叮叮咣咣”的一阵动静,引来了几名船工和船老大本人,各个手里都拿着铁钩和哨棒之类的家伙什。纲首张老大是他们的东主,而一听东主下令,他们连忙就依令遵行。
很快,卢在梁和他的那几个伴当就被捆成了粽子,嘴里都塞上了防止其哀嚎吵人的麻仁。甚至,这几个人身上也被扒得赤条条的,连半点藏东西的“余地”都不曾留下。
处理完这些,张老大让人将这些人像货物一样堆在一起,接着就向赵无咎交手行了个全礼:“刚刚多谢小郎君仗义出手,老张虽然有把握能制住那伙贼獠,但却无法保证船上众多尊客不受到波及。”
为了酬谢赵无咎连带给船上的客人压惊,张老大又命人去端来了水酒和一些肉食。
这时,鲜于叔明凑到近前,少年人好奇地问道:“赵兄,你是如何看出那伙人是锦帆贼的?”
讲话间,这位官宦子弟,甚至对赵无咎不由得用上了敬称。而事实上,张老大对此也很好奇,只是他不方便询问,见有鲜于叔明替其“代劳”,这个船东纲首连忙竖起了耳朵。
刚刚出手,赵无咎又收获了一些劫数点。不过可能是因为这“劫数”不大,系统给的劫数点也聊胜于无。
而面对鲜于叔明的提问,他也没有藏着掖着——当然,他不会将刚刚卢在梁一讲话,他的系统里面劫数点就开始缓缓上涨这件事说出来。
他只是说出观察得见的事实。
“第一,那卢在梁说自己是从齐郡来洛京做买卖的商贾,可他和他的那些伴当带的货物却只是一些纨素和铜炉。从齐郡到洛阳转运数百里,只贩卖这些东西,还要搭船去洛京,这妥妥就是赔钱的买卖。
第二,也是最主要的,你们看张老大和他手下的船工,不是赤脚,就是穿一双易干的蒲鞋,并且一般不会着足袜——想来,这是常年在船上讨生活所致——你们再看卢在梁和他的那几名伴当,他们脚上明明穿了布履,可是却也没穿足袜,这一点和他们做的买卖并不相符。
再加上,这厮还主动提出了‘锦帆贼’的事情,其间多有夸大之词。摆明了,他们就是锦帆贼一伙人特意安排得细作,专门在洛河上散播有关锦帆贼的流言,至于说他们这么做的目的……如果我所料不差,要么是为了作为锦帆贼打劫时的内应;要么就是为了讹诈良人,收取那买路钱、过河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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