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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执安也知道这一点,所以适时提醒了一句。
“这一部分内容,在文章的第三页。”
……
这一场讲学的长度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,从未初开始,一直持续到了酉末,足足三个时辰,让一干君臣都精疲力竭。
“那么,本次关于历朝历代边患成因的分析就到此结束了。”
终于说出了结束语,陆执安难得的有一种想要脱力的感觉。
不仅仅是他,此时在广明殿中的君臣也都有这样的感受。
如果不是深入骨髓的礼仪在约束着他们,指不定现在会是什么模样呢。
“既然诸位爱卿对太子的讲学已经没有了疑问,那么,就先各自休息吧,今日辛苦了。”
陆远平好歹还是坐着听,整个殿中只有他和少数几位老臣,比如梅永言和孟信昭,是坐着的,其他人,包括陆执安在内是整整站了一下午。
再加上大家伙还聚精会神了一下午,可不是得好好补上一补。
儿子完成了人生中的一件大事,陆远平心里高兴,拉着梅永言和孟信昭一起往凤仪宫去,说要好好吃一顿家宴。
他亲缘浅,能说的上是家人的也就眼前这些了。
孟信昭是皇后的父亲,自无不可。
梅永言声称自己是外男,试图溜号,直接被陆远平和陆执安一左一右架着往凤仪宫去,把小老头气得都快要翘胡子了。
凤仪宫里,孟梓华早就已经张罗着准备了一桌酒菜,就等他们爷仨呢!
“哥!!!”
还没到凤仪宫门口,一声清脆的呼唤声就远远传来,刚刚开始抽条长个子的陆风致风一样跑过来,对着三人行了个礼之后就一把抱住了陆执安的胳膊。
“怎么样怎么样?是不是把那些人说得哑口无言?!”
“这小丫头,”陆远平无奈地指了指她,笑着和自家老师抱怨,“只要有她哥在,我在不在都没差。”
“怎么的,你还能不许他们兄妹俩感情好不成?”梅永言才不惯他,都说隔代亲,这两个算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自然也是亲的。
“哎哟哟,我说什么来着,有了小的不要老的,不比二十年前了,那会儿梅师对我可是独宠。”
“说什么胡话呢?什么独宠!”小老头还记得他刚才架着自己就跑的事儿呢,“执安啊,看到没,以后可千万别跟你爹学这作怪模样。”
浑然忘记了,刚才和陆远平一起把他架过来的另一个人,就是陆执安。
“聊什么呢?外头天寒地冻的,快进屋暖暖。”
见陆风致迟迟不归,孟梓华掀了帘子出来,没好气地催促着刚刚进门的几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