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娇娇将它揣进怀中,又朝窗户扔了几颗石子。
虞月媚被耍了几回,怒气值飙升,派出去毁虞娇娇清白的人还没回来,祠堂在前院,她现在也不能派人去查看,急的火冒三丈,只能拿丫鬟出气。
虞娇娇逗完虞月媚,带着睡着的猫崽子回到听雨阁,溜进卧房才发现赵元璟早离开了。
“看着弱不经风,本事倒是不小。”
虞娇娇把小奶猫放在榻上,踢掉鞋子爬上床,美美的睡了一觉。
翌日,赶在奴仆起床洒扫前回了祠堂,偏房已经清理干净,还换了一张小竹床。
赵元璟给她的伤药放在窗台上,虞娇娇将药收入怀中,从身上摸出一颗药丸吞下,蜷缩在竹床上等人来叫她起床。
因为被人用了迷药,看守祠堂的人都睡到了天光大亮,管事婆子慌张的来喊虞娇娇起床,才发现她高热昏厥,连忙报到了老夫人那里。
虞月媚一夜未眠,正满脸憔悴的伺候虞老夫人用朝食,闻言关切的说道:“祖母,我一会儿想去祠堂看看五妹妹。”
虞老夫人放下食箸,虞月媚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,一句话就想把虞娇娇堵在祠堂。
“我吃饱了,你想去就去吧。”虞老夫人对方嬷嬷说道,“你带方医女去给五姑娘瞧瞧,让她病好了再继续思过。”
谢春华道:“祠堂的环境不适合养病,五妹妹刚回京都还未适应京都的水土,能否让她先回听雨阁养病。”
虞月媚细声细气的说道:“三嫂心疼五妹妹是好事,可若是生病就能逃过责罚,日后府中小辈有样学样,家规祖训岂不是成了摆设。”
谢宛如认同的点头,“媚儿说的对,做错了就要认罚,她这次打的是自家人,没人与她为难,若她打了勋贵人家,人家可不会轻饶她。”
“是儿媳思虑不周,只是心疼妹妹的烫伤还未治愈,又起了高热,呆在祠堂不好养病。”谢春华从丫鬟手中接过漱口水,伺候谢宛如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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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她身子骨好的很,马车都能被她抽散架,这病没准儿就是她故意弄的,目的就是逃避责罚。”
谢宛如想起昨日的事就生气,虽然虞娇娇证明了自己没有偷窃,但她昨日当街行凶,让虞月媚受伤是事实,又连累虞月婵被禁足。
她的行为太过恶劣,必须要严惩。
虞老夫人让人撤了食案,喝了一盏大麦茶,才道:“她若是病的严重,就先送回听雨阁养着,病好了继续回祠堂思过,无论如何惩罚是躲不过的。”
虞月媚对谢春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,没想到她这泥鳅一样的三嫂,这么快就站到了虞娇娇那一边。
出了老夫人的松鹤院,她对谢春华道:“有些事情过去了七年,三嫂是不是遗忘了什么?”
“我不懂四妹妹的意思。”
“有些事情尽管不愿承认,但也确确实实发生过。”
虞月媚抬手碰了碰游廊檐下挂的祈福钱,“女大三抱金砖,三嫂十六岁就嫁给了三哥,如今也有五年了,三哥依然听三嫂的话,真是让人羡慕。”
“这有什么可羡慕的,段公子年纪轻轻就封了郡王,且对妹妹一心一意,你才让人艳羡呢。”
虞月媚得意的炫耀,“十一郎昨日向我许了承诺,我以为我和三嫂关系比‘旁人’更亲近,咱们自己人少不了相互扶持,三嫂说是也不是。”
谢春华微微一笑,“四妹妹说的极是。”
可她一个鸠占鹊巢的假货,怎么会是自己人呢?
“段家是皇亲,十一郎的父王很有可能被立为……”虞月媚双手交叠在腹部,姿态优雅的立着,“他看不上五妹妹,五妹妹若是还不收敛,想在京都说一门好亲恐怕不易。”
段允贤的祖父显王,是拥护女皇登基第一人,段允贤的父亲是嫡次子,先受封郡王,又因功进封晋王。
他的子嗣封了三位郡王,四位郡主,数位国公,段家一门双相,可谓是荣宠颇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