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哄时宴宁:「你看看有没有不想给他的,不想给的就拿回来,不就是几件衣服嘛,回头我再买,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买什么样的。」
总好过让闻劣发疯,他就住在隔壁,熬不住了过来咬我也挺麻烦的。
时宴宁罕见这么柔弱,眼底情绪明明灭灭,不情愿地说这件是他买的,那件我最喜欢,还有这件和他是情侣款。
闻劣安静地等着时宴宁挑,挑完之后怀里就剩几件。
我安抚时宴宁的时候,他杵在旁边看着,眼眶蓦然红了,阴阳怪气:「宝贝,你对我可真够小气的。」
我说你血口喷人。
我不服。
小时候他缺什么我送什么,怕他孤单,我热脸贴冷屁股找他玩。
他欺负我,我从来不生气,第二天照旧分他半包辣条。
这还小气?
以前时宴宁因为分化后信息素紊乱入院治疗,我在医院陪了几天,刚好赶上闻劣的生日。
他不吃我做的蛋糕,我排了三个小时的长队,抢到当时很火的高塔慕斯。
赶回去已经快到十二点,我还挺得意想着十二点一到,我就说生日快乐。
我明明看见他的房间亮着灯,我敲门之后,灯灭了。
震耳欲聋的音乐响起来,淹没了我的敲门声。
三个小时,娇弱的未成年少女(壳子里已成年)在瑟瑟寒风中呼唤了他三个小时,他就跟小聋瞎一样毫无反应。
时宴宁在医院催我,我把慕斯放在门口先走了。
我们回家那天,慕斯原封不动地停在原地,干瘪变质,覆着一层灰尘。
我还挺会自我CPU,安慰自己是我多此一举,就这我也没跟他生气。
扪心自问,这个世界我对时宴宁第一好,对他第二好。
「是啊。」
闻劣轻声说话,像条被人丢弃的小狗,「你是对我好,可你对我的好,都是时宴宁剩下的。」
斜阳夕照洒在脚边,划下一道无形的分界线。
对面的他陷落在阴影中。
「蛋糕是他不喜欢才给我的,陪我玩是他烦你才来找我,每次哄我开心,都要夸他有多好,让我跟他做朋友不要伤害他。」
「你对我好是希望我有用,我有思想有情绪,可你不在乎。」
「就像我很讨厌他,我不喜欢你提起他,你从来当作听不见。」
闻劣骨子里固执得很,这种时候还能牵起一个难看的笑容。
「其实,我有时候真的挺恨你的。」
我讷讷地看他离开,背影挺拔萧索。
我说我当时真没想那么多,就想着搞好他们两个的关系。
就像现在这样,闻劣不要伤害时宴宁,把他放了,这就好了。
时宴宁幽幽地勾住我的手,「他都走了,你解释给谁听?」<olstart="24"><li><li><ol