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流火和授衣用的唇脂不一样,上船前我找她们问过话,看着就记下了。”
风沙忍不住道:“不都是红嘛?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宫青秀正色道:“当然不一样。流火唇色略艳些,授衣唇色略淡些。”
风沙干笑道:“没有别的地方不同吗?”
宫青秀想了想:“流火左泪堂有痣,授衣右天仓有痣。”
泪堂是眼睛中下,天仓是眉尾略上。
风沙愣了少许,苦笑道:“好嘛!一个主色,一个主淫。伏剑真送来两只狐狸精啊!”
宫青秀摇头道:“相学多有牵强附会,不乏自相矛盾之处,做不得准的。”
风沙忽然凝视宫青秀那清丽脱俗的美颜。
宫青秀脸蛋扑扑地红了,立时从仙子跌下凡尘。
风沙笑了起来:“以前还真没注意,交锁有痣,占住青龙位,不光宜夫,而且内媚……咳”
宫青秀羞答答的低下头,长长的睫毛一个劲的颤抖,模样简直不能再迷人。
羞态倍增魅力,更具无穷的吸力。
风沙脑袋都瞧木了,愣是拔不出眼睛,指尖轻轻触上香肩,只觉热力透纱。香息氤氲于指尖,缭绕于心尖。
宫青秀不知不觉的依偎过来,衣衫渐渐不整。
不知过了多久,舱外授衣突然喝道:“不准靠近。”
王龟长笑声直透入舱:“青秀,是我。”
宫青秀像惊鸟出巢,一下坐了回去,慌张的整理仪容。
起码在名义上她还是王龟的未婚妻,不喜欢是一码事,对王龟感到歉疚是另一码事。这时,无疑有种被当场捉奸的羞赧。
授衣娇叱道:“再敢靠近,我不客气了。”
王龟笑道:“青秀你就别躲我了,我知道这是凰台的画舫,你肯定在上面。”
只听呛地一响,似乎拔剑出鞘,授衣道:“闭嘴。”
风沙皱眉道:“让他上船。”
外面蓦地安静下来,画舫猛地一沉,王龟绷着脸大踏步进舱,视线冷电般在风沙和宫青秀身上扫了几扫,一屁股重重坐到桌旁,位于两人中间。
“原来风少也在。”
“怎么。王副卫不希望我在?”
“风少总是那么客气,我早就不是副卫了,如今在郑王府谋个闲职而已。”
王龟答非所问,不光是在显摆身份,更隐有威胁之意:这里不是辰流,我是郑王府的人,你掂量一下,得罪的起吗?
这事风沙听云本真提过。绘声办事太不牢靠,云本真替她擦屁股,帮忙盯住花娘子,通过花娘子知道王龟不知通过什么关系搭上了李泽。
风沙笑道:“王副卫搭上好船了,一旦郑王成为太子,王副卫必定水涨船高。”
抛开成见,王龟的确挺能混的。辰流的时候就混成副卫,后来搭上了二王子,跑来南唐居然搭上了李泽。
当然,最重要还是和隐谷有关系。
风沙一直怀疑这小子其实是王尘的亲戚,否则隐谷为什么不惜跟他翻脸也要保下王龟?
傻了才会硬杠隐谷少主,所以风沙一直只敢绕弯子,来个江湖事江湖了。
否则王龟早就被消失了。
王龟讶道:“风少消息当真灵通,如此机密的事情都知道?”
风沙含笑道:“这不是托宫大家的福吗?”
王龟哼了一声,心道果然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