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周舒安的耳光很有效,真把人抽疼了疼怕了,否则不会连闹都不闹。
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
周舒安冷哼一声,傲然道:“回去让家里查清楚再报复不迟。现在,滚。”
其中一女实在忍不住欲反唇相讥,李淑婷抢先道:“脸肿了呢!再不回去敷药,怕是要破相了。”
三女当然不是李淑婷说的什么“以姐妹自居”“其实不熟”。
她们一向以李淑婷马首是瞻,闻言噤声。
相互看了几眼,彼此搀扶起身,欲走。
李淑婷又道:“走这边,脸肿成这样,让人看见,那就成笑话了。”
三女依言从小路离开,连头都没敢回。
周舒安笑道:“你这丫头,人还不错。”
李淑婷立时打蛇随棍上,挨上来跟周舒安套近乎。
句句暖心,很快便亲热得好像多年未见的好姐妹。
琴亭那边,几名寻真台仕女又引导一众女宾转战制香台。
然而周舒安始终未曾现身。
她们都是名门贵女,找人麻烦也想不出什么恶毒的主意。
无非是想以琴棋书画等技艺,让周舒安自曝其短,受到大家的奚落。
当真不知道周舒安除了会点武功,其余狗屁不通,根本不会感兴趣。
与此同时,虚静室。
小竹正对镜托腮,望镜发呆。发髻已梳,妆容已描,外裙未就。
宫天雪已经派人请了好几次,参宴的盛装就挂在旁边的衣架上。
万容玉领着尚甜、小夜和小欢候在左右,安静恭立,一动不动。
这几天对小竹来说,非常难熬。
她不相信风沙是仇人,奈何周舒安言之凿凿,不像假话。
宫天雪极力邀请她参宴,还神秘兮兮地告诉她定有好事。
周舒安也希望她参宴,并告诉她此宴举办的目的,就是给风沙选妾。
还说风沙势大,如果她想要报仇的话,只能以身饲魔。
如果周舒安没说过这番话,小竹去与不去,大可随意。
现在则陷入两难。
她不想自己以报仇为目的委身于人,又担心错过这难得的报仇良机。
说,无人可说。查,无从查起。人,寄人篱下。走,走投无路。
万容玉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,默默地算了算宴会的时辰,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不知小姐最近留意没有?”见小竹没听见,略微加大声音,又问了一遍。
小竹总算回神,依旧心不在焉,反问道:“留意什么?”
万容玉忙道:“最近大家都爱穿青白碎花的高腰襦裙,梳猫耳双平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