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太会逃了。
“不为什么…”灵芙将头侧过去,她何尝不想这样黏着师父,黏着符清,可内心的雀跃伴随而来的是清醒的痛苦。
她的渴望是一滩没有回应的深潭。
身侧垂落的指头紧紧攥住,殷红渐渐透了出来,面上的冷静下藏着惊涛骇浪,她感觉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要的。
她要的不是这样的口吻,不是这样的眼神,更不是这样的…关心。
她是痛苦的,她觉得自己好像要被逼疯了,就算躲避开来,还是会被无数的心绪扎得脑内混乱。
她的痛苦不来源于符清不爱她。
她的痛苦来源于符清不爱她,却要因责任与她结为道侣,她怕她为难,怕她抗拒,怕她厌恶!
“我…”
紧绷的弦终于断了。
“仪琯…不,师父!您真的想要与徒儿结为道侣吗?!”灵芙银牙近乎咬碎,眼眸第一次带着强硬的态度盯在符清面上,透过她的眉眼,想要看见一丝波澜。
眼神凄厉而直白,带着探索与欲。
符清一愣,她第一次在芙儿面上看到这样的神情,似瞬间揭开了面目一角,她的芙儿在她不知道的时候,已然成为了一个成熟的女人。
而不是自己记忆里永远只有腰那么高的小姑娘。
她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呢,是突破筑基期的十九岁,还是突破金丹期的三十二岁?
亦或者某个,动情的夜晚……
“我…应当如此,芙儿。”符清抬手想要去抚平灵芙眉宇间的起伏,指尖靠近之前,却反遭到灵芙躲开。
她看着自己的指尖,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兀自突显,好似自己再也抓不到面前这孩子成长的尾巴了。
她又躲开我了……
“什么叫应当如此?”
“师父,徒儿不需要应当如此,更不需要…”怜悯。
灵芙最后两个字没有发音,脊背因为情绪起伏有些微微弯曲,她不可置信自己居然会有朝一日会拒绝符清。
头颅微微垂下,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或许是…迟来两百年的叛逆吧。
“芙儿想要什么,可以与我说明,我们可以商量…!”符清带着恍然,准备和芙儿好好商量一番。
只是话说到一半,就被一把推到了墙上,灵芙取下青色发带,缠住那双自己又爱又恨的温润眼眸。
随后在符清毫不反抗的动作下,轻而易举吻上这张贯说些她不爱听的话的嘴巴。
她的动作算不上娴熟,甚至带着生涩,只是按照那一夜的经历,简单复刻。
舌尖撬开贝齿,齿关轻轻啃嗜唇瓣,将色泽染得又润又艳,银丝拉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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