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莹脸一红,想到这几日饮食倦怠,今日遇见酸物,吃了不少,怕是伤了肠胃,要出恭。
“阿英,你随姨姨回去一趟。”
阿英是个乖孩子,她这么说了,她便应下来。
玉莹回去方便了一回,见有红色,就用上月事带,虽然腹中仍有余痛,她仍然决定带着阿英再次出门。
这回她雇了马车,马车在路上颠簸着,颠簸得她脸色铁青。
好不容易挨到城门口,她再也不愿继续坐下去,就带着孩子下车了。
玉莹牵着阿英的手走了一会,越来越难受,便带着孩子进了酒家,出了两个铜板,买了壶茶喝。
热茶暖身,她感觉好了不少,便出门走了。
又走了些时候,她额头上冷汗频出,她心想这下坏事了。
她忍不住按了按小腹,不知为何有些痛,还有愈来愈痛之势。
“啊呃……”玉莹忍不住痛呼出声,蒙着面纱的脸仗着有面纱在,五官扭曲在了一处。
“姑娘没事吧?”说来也巧,桑恒润从宫中回家,临时起意到城门口给妻子买零嘴,竟碰上了玉莹。
玉莹五官扭曲,看清了桑恒润之后,一瞬间有些呆滞。
她在育婴堂里见多了男孩子,只是那些孩子有唇裂的,有残疾过重的,就是没有好看的。
至于堂主,矮个子里挑将军,确实是最好看的一个。
可也实在比不上眼前这个。
玉莹只知自己腹中疼痛,这脸色怎么也好看不起来,只能虚弱挥手。
“在下冒昧了。”
桑恒润抱拳走开,走不多远,听见女童惊恐无比的尖叫声,回头一望,那戴面纱的女子已经倒卧在地。
出事了。
桑恒润并不打算自己插手管,只吩咐车夫去寻了医馆的大夫,见她带着的女童年纪不大,索性又让车夫留下了。
他自己架着马车回去了,带着给妻子的点心。
马车夫只得留下照顾一个陌生女子,好不容易请了几位路人帮忙,七手八脚的把她扶到医馆里头。
玉莹只觉得自己疼得神志不清了,睡睡醒醒,一直喊疼。
见有急症病人到来,馆主刚刚把了脉,就令人把病人抬进去,将车夫隔在外头。
馆主怕她窒息,除去了她的面纱,见满目红肿的巴掌印,吃了一惊。
经过一番折腾,玉莹流掉了一个还未成型的胎。
医馆馆主见她梳着未婚女子的发饰,又是一个车夫打扮的人带着她来,有些迟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