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担忧着,桑恒睿就回来了。
“阿睿,宫中有何事?”
“也无甚大事,记得与你交手的那个王爷吗?他身体有疾,我被叫过去瞧一瞧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桑恒睿点头道:“他伤的是骨头,自然我去瞧最好,夜都已经深了,你怎么都不睡?”
“事出反常,我怎么能睡?”温阳笑道。
桑恒睿心里一动:“我昨日与你说我心悦你,你到如今可还没回我话呢。”
“我若不在意你,这会儿倒真的睡着了。”
“只有个在意有何用?”桑恒睿一阵耍赖,“说嘛,心悦我不?”
“自然心悦你。”
桑恒睿听了这话,便高兴得像得了糖的孩子,开心得不行。
“好啦,快睡吧,今日辛苦你了。”
抱着媳妇热炕头,真好,桑恒睿想。
他困意渐来,忽然有感问道:“若是在宫里见着不该见的东西,会不会惹来杀生之祸?”
温阳原本也快睡着,听了他这话好似被一桶冷水泼了个透心凉,仿佛心中担忧得了印证,成了真。
“什么事?”
“安慧假装怀孕的事。”
温阳听了又松了口气:“安家已经满门抄斩,安慧已死,她做了什么事,便随流而去了,不怕啊。”
“真的么。”
桑恒睿还是害怕。
“真的。”
温阳伸出膀臂抱了抱他,桑恒睿莫名觉得安心。
温阳轻笑,她之前怎么不知道,桑恒睿还有胆小的一面?
一夜无话,到了凌晨,温阳知道他今日得去宫中,自己也就起来,不再顾忌桑恒睿。
他本来浅眠,果然醒了,见温阳起身,他也就跟着起了。
自从桑家兄弟两个表面上闹掰起,温阳再也没去过练武场,只在院子里头练武,难得的找到了冬练三九的感觉。
露天寒风凛冽,如今只有新芽与白术随着她,这么冷的天气,要的是多动动,暂时撇下了蹲马步的基本功。
温阳自己倒没落下,三个人,练三种不同的,在一个小院里,看起来反而有些和谐。
也不知是否因为今日好好练了的缘故,温阳感觉自己有些热,索性回屋去脱了一个小夹袄。
看见桑恒睿坐在桌前,奋笔疾书。
她也不在意,又出去了。
没过多久,就有人送了早膳来,却不是出自他们院中的小厨房,而是大房的厨房送来的。
温阳觉得怪,桑恒睿却好似早就知道了一样:“吃。”
“今日是否有些不同?”
“吃完了,去找大哥问问就是。”
“好。”
桑恒睿心中暗叹温阳迷糊,过几天是什么日子,她还能忘了?
温阳存着疑惑用完了早膳,桑恒睿也进了宫,她正要往大房去,忽然想到桑恒润肯定上朝了。
正想着要不要去找秦夫人,想了想还是放弃了,这大冷天的,劳烦她下床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