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那片梅林的人可不多,”官员捏着一片牛肉,笑道,“想必你也是京中人士吧。”
“正是。”桑恒睿笑道。
拿人的手短,吃人的嘴软,这官员如此做,怕是相信他们了。
温阳今日出去游玩,腕上又套了那一串珠子,属实惹人赞叹。
“想必尊夫人手腕上的东西,不是一般东西吧?”
官员吃了手上的牛肉片,也不再吃了,反倒问起温阳来。
“大人所言极是,这串珠子确实不是一般的东西。”桑恒睿回答道。
原本是圣上御赐的物件,这般华美的,看也看出来了。
“哈哈,”官员抚掌大笑,“若本官所料不错,可是御赐之物。”
“正是。”
“这种大而圆润的珍珠难得,有近九成都是贡物,京城达官贵人也没有多少。”
“尊夫人手上这一串,想来价值不菲,如果不是皇上赏赐,怕是串不成这一串。”
那官员笑道:“若是我所料不错,尊夫人是温震将军的独女吧。”
“正是。”桑恒睿也笑。
太上皇的皇后仙逝,唯一的公主也被锁入深宫,这些珍珠,若不是赏赐了,也是在皇宫库房里蒙尘。
“失敬失敬,原来尊夫人就是温将军的女儿。”
见官员抱拳,温阳就道了万福。
官员的态度更加热切,桑恒睿心里怪怪的,无论是春夏秋冬哪个季节,都没有哪个人乐意在衙门里多呆的。
官员也知道夫妻两个实在不太欢迎他,他笑了笑,正要说些什么,就听见外头有人敲鼓。
闻鼓升堂,官员匆匆告辞离去,桑恒睿乐得和温阳独处,也不管他。
审案有一个时辰,夫妻两个在堂后又吃东西又说笑,虽然没有美景可赏,但冻不着,饿不着,也挺惬意。
送走了原告被告,他再回后堂时,令人去寻仵作来。
过了这么久,进山的衙役们也该回了。
他们很快发现死者身份特殊,死于一刀封喉,凶手显然也不是一般人。
一刀封喉不是件容易事,若是割错了地方,人不死不说,还容易被人反杀。
而温阳的出身,以及她的经历,道是符合凶手所需的一切素质。
他心里这么盘算着,脸上也不动声色,只是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留他们,甚至说自己吃了一片他们的牛肉,无论如何也要给他们摆一桌宴席。
夫妻二人推辞不受,官员没法子,只得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。
“在未曾捉到真正凶手之前,所有有能力那样杀死者的人都有嫌疑,温夫人,你以为如何。”
“呵,大人这是怀疑我贼喊捉贼?”
温阳笑道,她那会儿在树下便能够看出死者的死因,一刀封喉,别无他伤。
凶手确实是个高明人。
“本官可未曾说过,若是温夫人执意如此,本官也无话可说。”
“所以,大人是决心要留我在这吃饭了。”
“那是自然,看在太上皇所赏的珠子的份上,本官也会为夫人挑一个整洁干净的所在,让夫人好好休息!”
吃牢饭,住牢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