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汉子上前,拱手道:“三夫人,小的李清,是家生子,做脚夫,专干挑担的力气活,。”
“不错,”温阳看李清还有些礼貌,微微点头,“来。”
“得罪夫人了。”李清上前,握紧馒头大的拳头,猛然攻温阳的侧边,因为身高的缘故,若被他打中,那伤的就是肋骨。
这人怕是打过架的,温阳知道这拳力道不轻,看来李清对自己不太满意啊。
她伸手握住那拳,生生止住对方拳的来势,李清正在惊讶,温阳抬腿直攻他下盘。
李清也不知怎么的,就感觉自己站不住脚,既站不住脚,就扑通一声倒了,因他体壮,今的那一片人四散开来。
“你可服?”温阳站着,浅笑道。
“三夫人,小的,小的服了。”
“好,可还有不服的?来找我。”温阳笑着,想着应该不至于再打一场,哪知有个人缓缓走来,在她面前站定。
“三夫人,我是没有卖身契的短工,李清这一辈子要在桑府过,小的可不是,小的想和夫人讨教讨教。”
这是当她撂倒李清不是靠自己本事,是有黑幕?温阳眼睛亮了亮,这种人,难找,知道黑幕的人不少,能直面黑幕的有多少?不仅直面黑幕,还要来和黑幕杠一杠的,更是凤毛麟角。
“来说说你是谁?”
这人身形不比李清,看起来瘦瘦的,也没有李清高大,若是这两个站一起遇到欺负人的,他肯定是被欺负的那个。
“小的张义,没练过拳脚,夫人若将小的打倒,小的愿意追随夫人。”
温阳原本还想和这个人试试拳脚,听他如此一说,顿时息了心思,她不是爹爹,不需要有人追随,今日与他们对斗,只是立威而已。
“你下去,换个人来,”温阳面色不动,“我有打倒你的本事,可不是要你来追随我的。”
追随一词太过沉重,看张义还年轻,怕是不知道追随究竟代表着何种意义。
“我张义说话算话,当初为弟妹温饱,放弃科举,虽然遗憾,再没考过,我识字,知道追随有何等意义,三夫人,就请你给我这个机会。”
读书人倔啊,温阳也晓得这个道理,她只得和桑恒睿使眼神:“你说我怎么办?怎么拒绝他?”
“我来。”
桑恒睿知道自己家娇娇厉害,却没想到自家媳妇优秀到,有人当着他这个正牌丈夫的面,和她提追随的事。
“张义,你不必如此,娇娇是我娘子,你一个男子若想追随,我明日带你去温府,与爹爹引荐你。”
“三公子,想必你误会了,”张义挑了挑眉毛,“若夫人将我打败,我愿签卖身契,从此归夫人手下。”
“我既为奴,夫人是我主,三公子您是夫人的夫君,就更是我的主子。我知礼义廉耻,断不得做出不该的事来。”
“你既如此说了,就好办,来人,送张义去温府,等爹爹回来了,让他与爹爹比试。”
温阳活了这么多年,见过怪人,没见过这么怪的。
“夫人,您这么做,是不是承认,你所谓的军功,都是温将军心疼女儿,分给你的。连打倒李清,都是特意说好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