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恒睿放下锦帕以及他的手,看锦帕完好无损,才松了口气。
“来人,拿药箱来。”桑恒睿吩咐着,打算就在此施救。
“你究竟是谁?如何知道桑府那么多事,比如没有孤本。”
“是主人告诉。”
“事到如今你还一口一个主人,既然如此,我不救你也罢了,”桑恒睿冷笑,“你有一个要你做奸犯科的主人,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吧?”
“他,我也不知性别,声音极其沙哑,只让我叫他主人,我非但不知性别,还未看过他的脸,实在不知如何称呼他。”
“这害人东西,是他给你的,他是不是早就连手都没有了?”
“这……我看他双手白皙修长,不是干苦活的,好好的。他那日吩咐我,要用时打开外包装,我那时候也问过一句此为何物,他骂我多嘴,我打开了,哪知……”
说到说伤心处,那人悲从中来,又掉了几滴眼泪。
“他给你什么酬劳,你就甘心乐意卖了身,成了他的仆人?”
“不是卖身,我们一整个村子的少年人,都是甘心乐意让他驱使的。”
一整个村子,难怪这人办一件事,少一个手下,丝毫不心疼,能让一个村子的少年人甘心乐意做卖命的,就能让十个百个村子的少年人都如此。
看来他们的敌人有着极强的蛊惑人心的本事。
“那你所说的,娇娇,不,温阳所有的事,都是你主人告诉你的?”
“是。”
桑恒睿沉吟道:“你主人告诉你这些,又让你带了这个奇怪物件来,是想要温阳的命不是?”
那人点了头,忽然感觉周身空气都冷了几分,隔着泪一瞧,桑恒睿的脸阴沉得能滴下水来。
“桑家三少爷,我再也不欺负三少夫人了,我再也不伤她了,你就救救我,救救我吧,我还没有讨房媳妇,传宗接代,我们老黄家不能就在我这儿断了根呐!”
“你倒知道你老黄家不能断根,你想要杀我媳妇,岂不是要我桑恒睿断根,你好恶毒的心思,好歹毒的心肠!”
“三少爷这话不是这么说的,”那姓黄的。背脊一凉,“三夫人这不是没事吗?再说了,就是三夫人出了点什么事,您再娶一个,也不至于断根。”
“放屁!”
桑恒睿气得很,他如今心里有娇娇这个女人,别说她死,就算她受伤他都心疼到难受,这人倒好,轻飘飘的一句,再娶一个?
他们两个又是皇家赐婚,新婚燕尔,新娘还没回门就暴毙,别说皇家那儿不好解释,就是在民间,他克妻的名声都得传出来。
“三弟,看来这人问不出什么来了,你给他草草包扎了就好,包好了就扔出去,谁管他死活。”
桑恒润听了这话心里也不舒服,温阳才嫁过来他自知他这个做大哥的亏欠她,如今这人竟然在他们兄弟两个面前说这样的话,真是觉得命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