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宏对于衣琚的无礼似乎毫不在意,随着衣琚走进了客厅,坐在了沙发主位上,慈祥打量着衣琚,“你父亲还好吗?”
衣琚刚刚就冷下来的脸色,瞬间更加不好看起来。
“如果您只是来这里和我谈论您的故人,那我想您可以走了。”
楚宏不以为意,甚至主动拿起茶几上的茶壶,给自己和衣琚到了两杯凉茶,并将其中一杯推到衣琚面前,“先坐下洨琚,年轻人不要情绪太大,会坏事的。”
衣琚呼吸滞住一瞬,也知道自己表现得太不成熟。
衣琚尽可能平静下来自己的内心,坐在了对方对面,这回他没再催促对方开口。
楚宏慢慢喝完了杯中凉茶,轻轻放下了杯子,这才开口,“这次找你来,我想你是能猜到我的来意的。”
衣琚不语,楚宏也不恼,继续说了下去,“这两年,我对你没留情面地出手,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恨,但没办法洨琚,你害的是我儿子。”
“您确定您没有颠倒黑白么?”衣琚对楚宏的“无奈”感到很是好笑。
“你使我儿子锒铛入狱,难道不是你在害他么?”楚宏淡然说道。
衣琚依旧那副带着讽刺的神情,但却没有回答,似乎不想和楚宏分辨什么。
“新一代里,你,楚家的,还有王家的,出落的最好,要是楚滩有你一半聪明,我也不会把他扔监狱里历练这两年。”
“原来对于您来说,犯罪被关进监狱是一种历练,真的是一种很不可理喻的教育理念。”衣琚轻轻笑了声。
楚宏不语,缓缓拿出了手机,调出一个视频,推到了衣琚面前。
那是一个两年前的监控视频,监控的角度很怪,还有一部分楼体遮挡:
昏暗的酒吧街道,两个男人隔着一段距离对峙着,其中一个手里拿着水果刀,而另一个人只静静站在那里,似乎和拿着刀的人说了什么,拿刀的分外激动起来,朝着男人冲了过去
“完全可以躲开的伤害,洨琚你为什么不躲开呢?”楚宏似乎有些疑惑,“是被小滩吓到了么?”
衣琚垂着眼眸看着茶几上这段监控,“自然是不觉得他真的会伤人。”
“那你和楚滩说了什么,是刻意激怒他吗?”
“你应该问楚滩。”
“楚滩自小喜欢收藏刀具,卧室中有无数把趁手的行凶工具,”楚宏微微一笑,又温和地发问,“所以那把水果刀是他带去的,还是你带去的?”
“您说笑了,我没有您儿子那般随身携带伤人刀具的癖好,”衣琚淡淡回道,蜷起来的手指却微不可见地颤着。
“自然了,我也只是说笑而已,”楚宏看着衣琚,惋惜地说道,“没有另一段监控能证明这把水果刀是洨琚你带来的,况且刀上指纹只有楚滩一个人的。”
“不过,洨琚你帮忙参谋参谋,”楚宏很是苦恼地揉了揉眉心,“这段监控加上楚滩的精神疾病证明,可以不可以让案件重审呢?”
“诱导精神病患者症状复发,从而导致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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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宏话没有说完,但他未说出口的言语之意让衣琚心底更加凉冷。
“您要觉得这段监控可以推翻之前的判决结果,那您去补充证据好了,没必要与我在这里说些诛心之言,”衣琚与楚宏冷冷对视。
“是了,只是这一段监控确实没有什么把握,”楚宏叹了口气,然后意味不明地看着衣琚,“但要是洨琚愿意说出当时的情况,为楚滩作证呢?”
衣琚深感荒诞地看着楚宏,没有话说。
楚宏没理睬对方嘲讽的眼神,又翻出一段视频,这次是一个上万点赞量的营销号视频。
“F大学生当街痛哭,同校老师深情安慰,感天动地师生情?或许是真爱!”
视频里贴出李晚在街旁哭泣,而周良晏下车安慰的动图,还把一旁跟随的衣琚与旁观的路人码掉了,又牵扯出去年李晚与周良晏的网上风波。
营销号言语诱导,直指周良晏与李晚有不正当关系。
而更过分的是,评论区有人又贴出一个微博图文链接,是李晚母亲发问,控诉周良晏对李晚有言语威胁与非法囚|禁的行为,指责周良晏不让自己见自己孩子,言语恳切声泪俱下,似乎很为自己的孩子痛心。
衣琚手有些抖,看着评论区辱骂诅咒的言语直冲周良晏一人,衣琚脸色有些白。
“不用担心洨琚,酬智在这方面做的不错,所有相关视频全部下架了,这件事相关关键词也都设置为屏蔽状态,”楚宏好心安慰道。
“不过,”楚宏有些忧心,“就不知道这样舆论压制会不会造成大范围反弹呢?铸程或者什么人会不会催动自己手下媒体为此事做一个深入报道呢?”
衣琚拿着手机,死死盯着楚宏,“你要什么?”
“当时楚滩动刀让你有些吓到了,但现在回想起来,楚滩确实是发病状态,”楚宏似笑非笑,“洨琚你觉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