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迟徽明显在犹豫,在挣扎,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,警方审讯完毒蛇,赵凯和郑平在外市会立刻收到消息,开始严查广平市,他插翅难飞了。
警车拐弯,逼近,梁迟徽咬了咬后槽牙,坐回车厢,“上来!”
保镖一手系安全带,一手猛转方向盘,轿车蹿出的同时,警车停下,井然有序冲进大厦。
梁迟徽面目深沉肃穆,直到开出几里地,他全身紧绷的肌肉才松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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冀省的剪彩仪式中午结束,梁纪深匆匆喝了一轮酒,敷衍应酬了各个集团的老总,便悄悄退席了。
程洵迎上他,接过西装,迅速驾车离开。
“梁先生,广平市的和平大厦发生持械斗殴,其中一拨人马是梁迟徽的保镖。”
梁纪深皱眉,“他去广平市了?”
“对,郑平部署了省边境,结果梁迟徽一直在省内流窜,没有出省的迹象。他换了至少三辆车,不同的司机,不同的车牌,行踪捉摸不定。郑平在东市大街拘捕了他的保镖,驾驶着一辆宝骏,是那晚逃离妇幼医院的座驾,可保镖拒不交代梁迟徽的窝藏地点。”
程洵一踩油门,驶向跨港大桥,“郑平派出二十多个便衣,盘查市郊的老式居民楼,凡是短期租赁、廉价的民宿旅店,给前台出示梁迟徽与何小姐的照片,至今毫无收获,市郊的外地流动人员上百万,无异于大海捞针。”
“廉价的房子鱼龙混杂,虽然增加了警方的搜捕难度,但梁迟徽不会去住。”梁纪深笃定,“何桑怀孕,受不了苦,梁迟徽选择的住处起码是整洁宽敞的,楼下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,有二甲医院或者社区卫生院,有便民餐馆。”
梁纪深看着街道飞驰而过的树木,“并且周围百分百有派出所,甚至区局。”
程洵诧异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赌性。”梁纪深胸有成竹,“梁迟徽胆子大,喜欢知彼知己百战不殆,包括监视警方的行动。只要大规模出警,他嗅到危机,会先发制人,制造出假的线索误导警方,他趁机抽身。”
程洵顿悟,“我马上通知赵凯。”
梁纪深靠着椅背,闭目养神。
此时的赵凯正在梁迟徽居住的公寓,程洵在电话里说明了梁纪深的意思,赵凯笑,“梁老三的分析力不减当年啊!”
他仰起头,打量这栋楼,“我已经找到了,梁老三太小瞧我了。”
程洵也笑,“赵局经验丰富,梁先生仅仅是提个醒。”
赵凯叹气,“迟了一步,梁迟徽转移了。他带了何桑一起走,公寓空无一人。”
“您放心,梁先生有秘密武器。”程洵势在必得,“方京儒牺牲蛮大的,他肯定要高升了。”
赵凯一愣,“方京儒不负责案件吧?”
程洵耐人寻味,“他生养了一位好女儿呢,派上大用场了。痴情的女人,最易感动铁骨铮铮的男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