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壮的轮廓,彪悍的体力。
她实在眼红何桑的福气。
何桑在吧台切了水果,放在客厅的茶几,“我替剧院另一个女A角演的,《霸王别姬》是她的戏。”
“崔曼丽吧?她在圈子里的名声糟糕透了。”苏苏坐下,和梁纪深挨得不远不近,“一年换好几个男朋友,不怕得脏病。”
到底是多年的同事,苏苏骂崔曼丽,何桑没开腔。
心下对苏苏也产生了疏离的念头。
同行一旦掺和进是是非非之中,早晚要大打出手。
“崔曼丽降级了?”
何桑点头,“她去光明剧院的分部了。”
“得罪大佬了,被整了吧?”
何桑下意识看了梁纪深一眼,他手里拿着相框,是她摆在沙发背上的一张,在东北拍的。
那是年底,下大雪,何桑跟他才一个多月,陪他出差,酒店门口的积雪很深,街道特长,拐过弯是一座俄罗斯风格的教堂,房顶的时钟到0点整,长街回荡着打钟的声响,雪花密密地洒下来,他戴着皮手套,灰色的围巾,路灯将他的身影也拉得很长,何桑一生最浪漫、最刻骨铭心的时光,尽在那一日了。
她缠着梁纪深给她拍了这张相片。
男人颀长的影子与她共同入镜,定格成了合照。
“桑姐,我在你这里蹭一顿晚餐行吗?”
梁纪深抬头,这个没有边界感的女人令他皱了下眉。
“行。。。”何桑不好拒绝,“我煮鸡汤面,你将就尝尝。”
她转身进厨房,拉上磨砂门。
苏苏手撑住沙发垫,凑近梁纪深,“梁先生,您和桑姐是什么关系。”
他眉头皱得更紧,“你不清楚吗?”
“那不是传闻嘛。”苏苏不着痕迹地解扣子,她是38D,大人物喜欢叫她“地球仪”,或者“大月亮”,她也观察过何桑,型是不错,但小一码,不如自己有看头。
苏苏是崔曼丽2号,举手投足骚里骚气。有钱的熟男最吃的类型,一类是白幼瘦,一类是大波浪。
前者代表逝去的青春与活力,后者象征欲望与地位。
没地位的男人,大波浪是懒得应付的。
苏苏此刻觉得市里那个大人物是一块枯木皮,又干瘪又寒碜。
每次男人来,她都提前“热身”,搜搜日韩片段,看看欧美男模,做足了功课,否则,毫无兴致。
然后憋着那股邪火,第二天在剧院和男演员颠鸾倒凤。
假如能和梁纪深快乐一下,她宁可甩了愿意伺候自己的男演员,从此守身如玉。
“不是传闻。”
男人把相框搁回原处,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。
“是事实啊?”苏苏也随着他,从三人座的左侧,坐到紧邻单人沙发的右侧,臂肘支在扶手,“我很好奇,梁先生竟然会喜欢她。”
梁纪深打量她,“不喜欢她,喜欢谁。”
她脚抽离出拖鞋,涂了指甲油的脚趾盖沿着他裤腿摩挲,“喜欢刺激的呀。”
男人一撇腿,“你吗。”
苏苏莞尔,真上道。
食色性也,没有直男,只有装直男。
再正经禁欲的男人,美女邀约,难免昏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