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礼到了,代表人不到了。
何桑兴致缺缺,“他忙完公务了?”
“中海的公务堆积如山,梁先生十天半月内是忙不完的。”
“他都来剧院了,为什么不露面?”
程洵迟疑了一秒,“宋小姐出事了。”
何桑胸腔不由得发堵。
梁纪深告诉自己半个月不回这边,宋禾出事,他倒是赶回来了。
“她出什么事了?”
“跳楼。”
何桑惊得瞳孔一缩,“真跳了?”
“假跳。”程洵也直白,“这招不新鲜了。”
女人对付男人,无所谓招数新鲜不新鲜,男人吃这套,管用就行。不吃这套,再新鲜,又有什么用。
梁纪深未必瞧不出她在玩套路,他心疼,乐意哄。
何桑收拾着化妆盒,“他是顺路来看我吗。”
“不顺路,医院和剧院一南一北相反,梁先生是专程绕了一趟来看您。”
她放慢动作,“他已经走了?”
“走了。”
休息室的姑娘多,赶场换戏服,有男人在场不方便,程洵转达完,立马离开了。
他前脚出门,女配后脚进屋,“桑姐,你是不是招惹什么人了?”
何桑疑惑,“我没惹什么人。”
“有老婆的男人呢?”
女配递给她一摞相片,她整颗心蓦地沉入谷底。
是她和梁迟徽的。
在六楼食堂,何桑的鞋跟卡在电梯门缝隙,他一手扶她腰,一手撑住梯厢,她俯身拔鞋跟,抻得针织衫上移了一截,白腻腻的腰线映照在梁迟徽眼中。
在剧院的停车坪,何桑向他道谢,他含笑搓捻着指腹,车门没关,外面是车水马龙,连绵霓虹。
像情愫萌芽的一对男女。
太会拍了。
暧昧,性张力喷薄。
“照片哪来的?”何桑慌了神,“我和梁总不是那种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