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军人也有意思,即便吵成这样,也没有一个离开自己位置,扰乱军阵的。嘴上喊得再凶,没有一个挪动脚步的。可见平时训练多少有些成效。
虞午见火候差不多了,给关坦使了一个眼色。只见后者气沉丹田,大吼一声:“都别吵了!”
就凭这一嗓子,整个向阳山都听到了。别说这个小小的校场,就连二里外的向阳山小集市都为之一静。只是不同的是,集市只安静了片刻又恢复了喧闹。而这里却没人敢再胡乱开口。
虞午沉着脸道:“如泼妇骂街,成何体统!”
关坦接着他的话朗声道:“既为上位者赐,焉能不争?只是像你们这边动嘴皮子,算什么本事?”
虞午点点头道:“我意当以能者居之。所以我和关将军商量,两队比试比试,谁能最终胜出,便可得这美酒。”
护卫队中有人小声说:“比试可以,但是得公平,可不能仗着他们人多……”
甲士营中立刻有人回道:“那你的意思,你们就能比赛种地咯?”
“闭嘴!”关坦怒道:“既然是比试,当然力求公平!”
虞午也道:“不错!我与关将军君子之约,各出两题,可以是自身擅长之事,但必须限于兵事。亦不可出什么偏题,怪题。”
关坦突然大声问道:“你们敢应战吗?”
双方人突然听这一问,有些没反应过来,稀稀拉拉地回答道:“敢!”
关坦心中一笑,果然如下大夫所料,口中忙大声道:“我听不见!”
“敢!”
这一声,响彻云霄!
这两个人一唱一和,颇有些对口相声的意思,一捧一逗见,就就激起了大家的好胜心!
虞午乘胜追击,一展手中的卷轴,说道:“为公平起见,今日我二人将题目公布与此,大家各自回去准备,十日之后在此会战。”
“好!定与竖子大战三百回合!”
“好!必斩将夺帅,扬我军威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里,两军人马除了每天必有的操场较劲之外,可谓是老死不相往来,完全没有了往日场上较劲,场下好兄弟的景象。
每天关着门密谋训练,丝毫不敢放松,也不给对方发现自己战术的机会。
这让每天定时来教授武艺的赤锋一脑袋的问号,他还不知道所谓的军队竞赛是一个多么好用的招数。前世那些大厂用这种内卷的方式攫取了多少人力,可谓令人咋舌。有些时候你明知道,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,让你们通过互相竞争,激发潜力,付出更多,就是忍不住要入他的套。
甚至有某大国,因为不断地内卷、军备竞赛最终解体。
弄着山庄的庄户们很奇怪,他们还是照常往两处军中送吃的。问他们到底怎么了,也没人跟他们解释的清楚,无非就是一些为荣誉而战的话。只不过,令虞午意外的事,甲士营的军人竟未对庄户们有什么疏远,即便来人是护卫队的家属也热情不减当初。甚至言之凿凿地说一定要比过对方的儿子、兄弟,看看这干儿子、把兄弟是不是就不如亲生血脉!
也着实是让人哭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