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妈说:「傻孩子,说什么呢。」
「真的。」我很笃定,也很认真,「我一定会重回舞台,你等着看吧。」
这是我给妈妈的承诺,也是给自己的。
从那天开始,我克服颓废的心理,坚持锻炼和复健。
很疼,也有很大风险。
但与其这样当个半废人,不如殊死一搏。
我要证明,命运打不倒我。
我也不会依附任何人。
我要救自己于水火。
万死不辞。
12
「只是想救自己而已。」我说着,弯唇一笑,「还好,五年,救回来了。」
「你下周就有独奏演出吧?」
「对,复出后的第一场独奏,欢迎你们来。」
余思礼一直没说话。
他好像被震住了。
一动不动地凝视我。
许久后,他吐出几个字:「你没变。」
「什么?」
「李礼,你一点都没变。我高一第一次见你那天,你就是这样,不服输,不停地练习,那股子倔劲儿,我这辈子都忘不掉……」
叫到我的号了。
他后面说了什么,我都没听清。
一系列检查下来,大约一个多小时。
余思礼还没走。
他在门旁候着。
刚才医生跟我说的话,估计他都听见了。
「李礼,我能问你个问题吗?」
「嗯。」
「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,你手有伤?」
我揉了揉手腕:「准备告诉你的时候,发现没这个必要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