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两银子,按照一家五口一年的开销,大概可以用5年。一年10两银子的花销,还是往富裕上算。如果节省一点,哪怕京城这类一国首都,都可以用一年甚至以上。
而像山禾村所在的清池县,并不怎么繁华。老元家的一大家子住在一块儿,每房都有两个、两个以上的孩子,十几口人丁,细细算下来,一年的日常花销,大概在4两左右。
二房的元杰单独算,毕竟读书人的笔墨纸砚,是很大的开销。平常人家的话,能负担一个,但一个以上的话就很难。
举全族之力供养族中最有出息的读书人的事情,不是没有,而是十分的普遍。老元家靠着20亩良田,硬是让元杰从十七岁后考到了如今的三十岁。
三年一届的科考,也就是说元杰考中秀才后,连考四届次次落第,并且次次的原因不一样。
唐姝一想起来,就想笑。不然怎么说元杰的运气不好呢,才学是有的,就是吧,每次科考都意外百出。
“姝娘,为夫或许不会再科考了。”
唐姝面色平静的捏起团扇,慢悠悠的扇着。
“夫君说这话,是真心还是假意。”
“姝娘觉得呢!”
“我觉得又如何?妇道人家,怎好管自家男人的大事。”顿了顿,唐姝压下声线,婉转的继续说。“夫君问你自己的心叭。夫君想继续读书考科举,那就继续读书考科举,这么多次都过来了,再试一次又何妨。”
唐姝是会说话的,调子也不高,温温柔柔,条理分明,倒是让元杰的心越发难受。
元杰自认才学是有的,可是这运道。。。。。。
哎!元杰心欠欠的,越发沉闷起来。唐姝瞧得分明,这老小子的眼眶儿分明红了。
德性!
唐姝暗自啐了一口,继续摇着团扇。
州府的考试,是在5月。由于是考举人,三年一回。而只有童生,才是每年都可以参考。
5月的天气已经热了,今儿白天的时候天气不错,唐姝将盖了将近一年的被套拆下来清洗,又将被褥全都抱出来在太阳底下暴晒。
元杰被送回来得挺突然,不过没事儿,天气不错阳光充沛,只是一个下午,被褥就晒得蓬松柔软。
又将晒得干干的被套重新套着被褥缝好,别说,元杰躺着还挺舒服的。就是吧,躺着舒服并不妨碍元杰矫情。
“早点休息。”
唐姝搁下团扇,眼神温柔至极。
“反正为妻觉得,夫君是压力太大,导致思维不是很清晰。好好睡上一觉,说不得夫君明儿就改主意了呢!”
元杰:“。。。。。。晚安,姝娘。”
“晚安,夫君。”
唐姝吹了蜡烛,小心翼翼的上床。窗户并没有关严实,少许月光轻撒进屋。唐姝倒是很快就睡着了,元杰则辗转反侧,直到天将明的时候,才悠悠睡着。
后院养的鸡,天刚亮就‘喔喔’叫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