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景渊站起身,目光闪躲:“我让许诚送你回去,天太晚了,以后有空再说……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朝门口走。
背影慌乱。
“迟景渊,你要是真走了,以后就算你想听我都不说了,你考虑清楚。”
迟景渊停住了脚。
他怂,他怕,他不敢听。
他怕她说我们离婚,怕她说她还爱着沈晏。
他活了三十年,商场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从来没怕过谁,唯独她的事上乱了手脚,慌了神。
看到他停下来,容嫣松了口气。
“沈晏今晚找你了,他跟你说什么了。”
迟景渊看着前方漆黑的角落,眼神却无法聚焦。
“说了你们的过去。”
“你和他……互相喜欢。”
“你为他画了漫画,漫画上都是你们的过去;你亲手给他制作了手链,手链上有字……还有卡片……”
“还有金毛和小白兔的挂坠,那是你们的定情信物。”
他哽咽了一下,深深的闭上了眼。
容嫣从来没骂过人,但她现在很想骂人。
到底是有多丧心病狂,他才能对迟景渊说出这些话。
他只提过去,却闭口不提决裂的事情。
这不成心让迟景渊误会吗。
“他说的是真的对吧?你们还互相喜欢。”他转身,明明灭灭的光线里,看着她的眼睛,小心翼翼地试探。
“是,我以前的确喜欢过他。”
沈晏在她最无助的童年,给了她最难得的温暖,她喜欢上他,情理之中。
这没什么丢人的。
“但我也跟你说过,那已经是过去式了。”
“大四那年发生了一些事情,让我看清了他的为人,之后我就和他断绝了联系。后来在盛世遇到,我不止一次跟他说过,我不喜欢他了。”
“是他看不清,放不下,借用归鱼小镇项目的机会纠缠不清。”
“他在我这里,从来没有得到过回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