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完饭,大伙都各自回房去休息。
元长渊没有去自己房里,而是踏进了房青玄的房间,大马金刀地往床上一坐:“这个赵钧倒是很会讨好人,一点实事不干,就会阿谀奉承,朝廷里像他这样的蛀虫实在太多了。”
房青玄往凳子上坐,刚坐下,元长渊就用脚,连人带凳把他给勾过去了,不得不感叹,太子的力气是真大。
房青玄叹道:“殿下,别闹。”
元长渊把他拖过来后,凑近了问:“你当真一点都不恨他吗?”
房青玄又是一叹:“殿下现在不宜树敌,我既然已经是殿下身边的人了,就不能因为个人恩怨,惹来祸端,坏了殿下的大计。”
元长渊捏住他的下颌:“你只需告诉我,你恨不恨。”
房青玄认真地看着元长渊:“不恨。”
元长渊一语点破:“房子珩,你在撒谎。”
房青玄并不是不恨,他只是把这份恨意藏得太深了,隐秘到几乎看不到任何一点端倪。
房青玄也并不是不爱,他把动的那份情,也同样埋藏在了心底深处,同时给自己上了一道坚固的锁。
因为他不想被这些情绪影响,他只想辅助一位明君,管好江山社稷,让天下太平,做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,别的事情他都可以抛诸脑后。
“你这人,真让人来气。”元长渊用指腹狠狠擦过那两片柔软的唇瓣:“就不能多为自己想想,你都过不好这一生,又怎么能让天下百姓过好这一生。”
房青玄粉色的唇瓣,被擦得有些红肿起来,他抿了抿唇,“微臣只是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,尽最大的努力,让世间少些流离失所的人。”
元长渊发泄似的,继续揉擦他的唇瓣:“要我夸你一句“大义”吗?”
房青玄感觉嘴唇被擦得发烫,可他偏生没有选择躲,直视着太子:“殿下坐在高堂上,没见过多少人间疾苦,您不知道勾栏院里的女子大多都是被迫卖身,她们家中实在没粮了,父母就以低价卖给了勾栏院,您不知道元京城内散发恶臭的官沟,都是让五六岁的孩童,下去用那双小手一点点掏干净的,因为官沟狭小,只有小孩能钻进去,这些徒手掏污垢的小孩,也是被家里低价卖出去的……”
“每次我路过,这些百姓都会冲我笑,他们要求的并不高,只要能吃饱饭就行,吃饱了他们就开心,可有人不让他们吃饱饭,把他们当牲口一样对待。”
“太子殿下,我不是大义,我只是想给他们一口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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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说着,房青玄的唇瓣越发红肿起来,声音也带着几分哽咽,像是被人给欺负了。
元长渊看着这越发娇艳的唇瓣,咽了咽口水,手指的力道越发没有轻重,肆意地蹂躏着房青玄的两片唇,似要将唇瓣像花瓣那般,揉出汁来。
嘴唇被揉得酥麻,房青玄受不了了,想要往后躲,可元长渊另只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,他躲不了,只能吃痛地皱眉:“殿下,住手。”
元长渊眼神又暗又沉,尤其是他半瞎的右眼,像是一个看不到底的深渊,里面藏了别人看不到的欲望,可他最终还是抑制住了欲望的迸发,他松了手。
房青玄赶紧后退两步,摸了摸自己又麻又烫的唇,此刻他的唇一定红肿得厉害,活像是被人给咬过一样。
房青玄并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有多诱人,他的唇瓣就像是一颗已经成熟了,待人采撷的果实,配上他那清冷无瑕的眉眼,更是致命。
元长渊不敢再多看哪怕一眼,他负手,走到了窗边,将轩窗向外推开,夹着雪粒的风吹面而来,可怎么都吹不掉他身上的燥热。
元长渊把发烫的拇指,塞进了窗檐边的积雪里降温,无助道:“房子珩,我该拿你怎么办?”
房青玄垂下头,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突然驿站下面传来了一阵嘈杂声,打破了他们之间那诡异的气氛。
房青玄如蒙大赦般问:“金银元宝下面发生什么事了?”
元宝迅速下去看了下情况,再上来回禀:“大人,下面抓到了几个偷马贼。”
元长渊出行带了上百名禁卫军,这些禁卫军都是骑着马来的,上百匹马关在马厩里面,如此可观的数量,自然就吸引到了贼人。
这本是小事,用不着太子殿下亲自出面,但他们二人待在楼上气氛很不自在,只好都下楼去看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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