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讥笑:“依靠依靠,百依百顺才有所靠。若是遇到那宠妾灭妻的渣男,稍有不顺,被扫地出门,还不是一无所有?哪有自己自力更生来的硬气?”
司陌邯忍笑:“男人嘛,哪个不是三妻四妾?”
沈峤对他这轻描淡写,理所当然的态度很不满,他这样认为,也必然是这样的人。
适才还口口声声说他自己没有妻妾,还以为他是洁身自好的专情之人。
原来,也不例外。
“看来,韩公子也是多情之人,是我对牛弹琴,口出妄言了。您慢走不送。”
毫不客气一句讥讽,转身自己回屋去了。
好大的气性。
司陌邯无奈摇头,想起三日后的宴席,也不觉发起愁来。
假如果真如沈峤所言,自己难免也难逃此劫啊。
他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,看来,自己还是丑点好。那面具,没事还是不要摘了。
也多亏自己一直不在上京,那宫里的小太监不识得自己,否则,适才还不好收场呢。
第二日,峤记女人坊开业大吉。
沈峤按照现代营销套路,女人坊开业之前,便叫过来阿九,带着司陌邯调过来暂时帮忙的几个伙计,打着女人坊的招牌,敲锣打鼓地在上京城转悠了三圈。
当挡在招牌与橱窗上的红布揭下来的那一刻,她要的效果果真达到了。
女人坊宛如一颗蒙尘的珍珠,当擦掉上面的灰尘,便瞬间光芒万丈,折射出耀目的光彩来。
许多人对着橱窗指指点点,惊讶于这块琉璃的平整与清透;惊讶于橱窗内模特的栩栩如生,服装的新奇与轻灵飘逸,模特身上饰品的璀璨夺目。
还有女人坊的招牌,在长街一片灰黑的色调中,亚克力的光泽,尤其夺目。即便是隔了老远,也如鹤立鸡群一般,一眼就令人不由瞩目。
店里聘请的,除了阿九,都是清一色的姑娘。
最初的时候,她们虽说已经接受过沈峤的培训,但还有些羞涩,不好意思开口。
看到沈峤落落大方地给进入店铺的女眷们热情地介绍着店里的货品,她们才开始逐渐主动起来,然后得心应手。m。
还是应了那句老话,万事开头难。
最初的时候,店铺知名度不够,客户是需要逐渐积累的。
沈峤不断给员工们鼓舞士气,让她们能以自信从容的心态,迎接店铺里的每一位顾客。
沈峤这才知道,做好一名销售真的太难了,一天下来,腿脚都快不是自己的了。
下午她刚刚歇了一口气儿,阿宁便到后面找她。
“姑娘,前面来了一位大主顾,一瞧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,带了位美人儿前来挑选饰品。
那女人浓妆艳抹的,我瞧着不是什么良善。她悄悄地告诉我,让我将价钱报高一点,回头分她五成。日后她会经常带人过来。
这个我也做不得主,唯恐应下了,得罪人不说,还会砸了咱女人坊的招牌。”
这摆明就是要吃回扣啊,没想到,古代人就已经玩得这么花了。
敢这样坑骗男人的银子,不用说,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,只怕是哪个青楼或者暗窑里的姐儿吧。逮着那种人傻钱多的公子哥,可不使劲儿坑不。
古往今来,做生意都是这般,若是太过于实诚,只能吃亏。
“只要价格不是太离谱,可以答应。这些男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,为了女人挥金如土也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“可我瞧着那公子哥来头不小,就怕得罪了。”
这个倒是不难,自己反正都是一手货源,多少钱也是自己说了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