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联系西谷岛?”我征询降谷零的意见,反问道。
现在河内莱多里已经过世,而河内莱多里和来间联系的时间也就是这一年,这一年又是和西谷岛联系比较多,恐怕就是要从他这里调查起了。再来,西谷岛也是河内的编辑,审核读者来信也算是他的工作之一。
我们约的地方,是在十字路口附近。
西谷岛对我印象很深,收到我电话之后,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就来约定的地方等。我们赶到的时候,他就已经穿着居家服在十字路口张望着。出于礼貌,我还是说“我们迟到了,真的不好意思”这样的话,但是西谷岛连忙摆摆手说没关系,小声地嘀咕一句“要是被记仇了,我就完了”。
在你心中,我是这么一个喜欢翻旧账的恶人吗?我在心里想完之余,才意识到自己在老宅里面威吓西谷岛的,用的就是游乐园那会的把柄。不过,这严格意义上来说,不算是翻旧账吧?
于是我假装没有听到。
西谷岛擦着匆忙赶过来的汗,说道:“我们去附近的图书馆聊一下吧?我还带了和先生说的比较特殊的信。”
河内有收拾并且将信件归类的习惯。跟宫内家有关的信件则被警察以调查案子为由都带走了,现在西谷岛者,有表达孺慕之情的,也有批评作品的,还有倾诉烦恼,甚至是有寄送自己作品,希望得到建议的信件。
我本来是想广撒网再重点捕捉的,结果这信件内容也太多了。于是我重新说了要求,说道:“不知道你清楚河内小姐曾经给来间小姐送过幸运信的事情吗?”
“这…她们之间的通信内容,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啊?”西谷岛脸上写着“请不要为难我”的表情。
降谷零开口说道:“或者,你有没有听说过河内收过幸运信的事情?”
“也有可能是,同一封信转发给六个人的。”我补充道。
如果不是河内主动说起的信息(为了吐槽之类的),那也有可能是某些行为给人留下印象。
既然我是夏天的时候收到幸运信的,那么按照发信人的心理,她们自己不会超过信件上约束的两个星期之后,才去发信。这样诅咒信的效力已经“开始”了。所以从收信,2发信(考虑信件寄送速度)到3目标对象拿到信件,这个过程最多是三个星期,也就是说以三个星期为一个时间区间,我是
=请。收。藏[零零文学城]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=夏天七月份收到信,河内应该最早在五月份就收到类似的信。
“可能是在今年五、六月间曾经有一天同时寄出六封信。这件事你有没有印象?”
“我对六封信没有印象。”西谷岛陷入回忆,说道,“但是,今年六月份的时候,河内为了写新书,跟一个读者取材时,有个读者让她帮忙转寄一封信。”
“转寄?那是什么的信件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西谷岛摇头。我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不到两秒,西谷岛立刻拍着者叫什么名字,她和河内网上联系的记录还在,我们用图书馆的电脑查,她们应该还有留联系方式。”
我和降谷零两个人就看着西谷岛轻车熟路地登入河内的私人账户。降谷零单手撑在西谷岛旁边的桌面上,说道:“你倒是很熟练啊…”
西谷岛一个激灵,说道:“河内小姐给我的,我绝对没有偷窥她!”
“降谷也没有说你什么,不要那么激动。”我拍了拍西谷岛的肩膀。
西谷岛哭丧着脸,继续搜索历史资料,最后调出一个电话号码,说道:“就是这个人。你们也可以看到她让河内帮忙转寄一封信件的聊天记录吧?”他说的时候把聊天记录调了出来,但上面并没有讲转寄的信件的内容。
降谷零按着电话号码说道:“我们现在打电话就好了。”
我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,假设是只有我这么一个人的话,我要是看到我为了追查真相,到这一步,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停住了。讲道理,谁会为了一封无关痛痒的信件打一个陌生人的电话,我的好奇心绝对会在这里停住。
就在我用敬佩的目光看着降谷零的时候,我突然注意到正前面的玻璃上反射着一个人的身影。这个影子只有上半截,而且很快就消失了,看形状我都可以说出松田阵平的名字。我早上看到萩原研二、松田阵平、诸伏景光和伊达航他们正在跟踪我和降谷零,原本在酒店的时候已经甩开他们了,结果他们还能顺利跟上来。
我们来这个图书馆是随机选择,这说明至少在离开案发公寓前后十分钟里面,他们已经跟上来了。
这可不是好消息。
我和降谷零之所以要避开他们来查案,就是因为降谷零说要帮我多在诸伏景光面前刷印象分,如果被他们知道我是会做这种交易的人,一定会被嫌恶的。果然当初答应下来的时候,我没有考虑太细,才会导致这些问题。
我一定要改变他们这个想法,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和降谷零是来办案的。
我得理理思绪。
首先在酒店里面换车的行为不一定是可以解释成我发现他们,所以要换车避开他们,也可以解释成我想要带降谷零到他想不到的地方,所以才特地换了车。按照这种思路,我应该是要给降谷零惊喜,这种理由是比较说得过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