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读书的时候尚且都知道找个学习好的人当同桌,怎么到了婚姻大事这件事情上,反而犯迷糊了?”
“结婚跟学习是一码事儿吗?”宴庄反驳:“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儿,它很重要。”
“正因为它很重要,所以更该谨慎选搭档,”丁敏跟听了什么笑话似的:“你该选的是于你有利,于家族有利的人,爱情?你现在爱季澜,你能确保十年后,二十年后,三十年后你还爱她?”
“宴庄,一辈子爱同一个人的人寥寥无几,但这辈子爱钱的人比比皆是,你考虑清楚。”
丁敏深深睨了眼他,转身离开。
招呼司机备车。
“夫人,我们去哪儿?”
“季澜从季家搬出来了,知道在哪儿吗”宴庄的脑子不好使,那会换条路走。
“据说是就金茂府。”
“打听清楚。”
临近转点,季澜从床上翻了个身。
捞了被子盖在身上。
原以为季明宗走了,她刚将自己裹严实,身侧一句冷不丁的声调响起:“想冻死我?”
累的不清明的人瞬间醒了神:“不走?”
“想我走?”
“你以前都走。”
季明宗手腕搭在脸面上,自动忽略季澜并不善意的腔调:“喝多了,走不了,”
喝多了你还能睡女人?
季澜懒得跟他理论,掀开被子捞起睡袍披在身上去了趟卫生间,简单冲完澡,
浴室的哗哗流水声响起,门外的门铃声依次而起。
“季澜,”季明宗叹了口气唤她:“有人敲门。”
水流声戛然而止,季澜硬邦邦丢出一句话:“不管,能三更半夜敲我门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季明宗:点他?
门外敲门声此起彼伏,浴室里的流水声汩汩流淌。
吵的躺在床上的人心浮气躁。
季明宗掀被子起身,行至门口,透过玄关处的可视门铃望着站在门口的妇人。
托陈松阳的福,门外的这位妇人他算认识。
某日应酬结束,陈松阳远远看见宴山携妻子应邀饭局,远远的指给他看,告诉他对方来路。
临了还评论了一句:「这丁敏,以前没少在外人跟前握着你侄女儿的手跟她上演婆媳情深的戏码」
“谁?”季澜浴室出来没见季明宗,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他身边凑。
乍见门口站着的人时,脸色微微变了变。
“开?”季明宗倚着玄关睨着她。
季澜侧眸觑了他一眼:“累了,没劲跟他们周旋。”
言外之意,不想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