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钟玉桐决定给他一点苦头吃,让他知道谁是大小王。当即将纸人放下在地上,脱下自己的鞋子就朝着纸人拍下。“让你哔哔,让你哔哔,还青龙帮?还想和我单挑,挑不挑了?”被鞋底拍懵了的纸人这下老实了,也不哔哔了,改成开始求饶。“我错了我错了,大师你饶了我,我以后再也不敢冒犯大师。”钟玉桐乐。“知道错?我看你是死不悔改。还想在我面前逞威风。你不是什么青龙帮吗?我倒是好奇,京城什么时候还敢多这么个帮派?你帮派的名字情感取啊?”小纸人被鞋底一下一下拍的生无可恋。“错了,我真错了。姑娘你是有本事的,你大人不计小人过,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。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!我是真可怜啊,我们青龙帮从我死了以后就彻底解散。没有青龙帮,别听我瞎咧咧。还有这个人,我死了以后,这人竟然睡我棺材,那棺材明明是我的。我这可真是死了都飞来横祸,棺材被人挖出来给他,你说我怨不怨啊?”钟玉桐看他老实了这才收手。“可怜归可怜,你也不能害人啊!”“我没害人,我就揍他一顿,他一天不把棺材还给我,我就每天晚上都揍他一顿。我就不信他还不把棺材还给我。”李秀才从床上起来就看到,屋里钟玉桐拎着她自己的绣花鞋再打小人。钟玉桐看见他醒了也毫不意外。“你和你爹说完了?”李秀才立刻点头。“说,说完了,姑娘这是?”钟玉桐把鞋穿上,拎着手里的纸人道:“这是那棺材的主人,今天晚上去把棺材换回来,然后问一下他埋在何处。去把棺材还给他,另外再给他烧点香烛纸钱,这事就算解决了!”钟玉桐手里的那小纸人听说还要给他烧香竹纸钱,立刻换了一副态度。“呵呵,这多不好意思,多少点,我喜欢王记纸扎铺的那线香。”这会儿终于没刚才那么嚣张,肯好好说话了。就是这嘴脸让人不敢恭维。李秀才倒是好脾气,听他这么说应声道:“好的,您放心,小生一定去给您买。就是,就是如今小生囊中羞涩,孔要等上几日,待我把书抄完换了银钱后,就去,”钟玉桐捏在手里的纸人不耐烦地打断他。“唉呀,行了行了,真是个酸腐的穷书生。这样吧,我给你个地址,你去那里把我身前藏的银子给挖出来。也不用你全都买了香烛纸钱烧给我,烧那么多我也用不完。你就烧个百八十两的给我就行了,剩下的你留着,每年清明都给我烧上一些就行。”钟玉桐:……这老鬼还真会托付人知道这姓李的书生酸腐,还托付他,看样子就是口嫌体直。“这就是我的功劳最大,为什么你不把银子交给我呢?”钟玉桐就想知道这老家伙怎么想的。“呵呵,您是大师石高人,怎会在乎这些金银俗物?这傻小子,我看他气运不佳,这以后要是能考上功名说不得还能翻身。若考不上公名,这辈子就是个酸腐秀才,只能干点别的为生。您是有大本事的人,何必和他抢那点银钱,还不够您出手一次的呢!”钟玉桐乐了,这人倒是会说。“算了,反正我是收了他的银子,至于别的我才懒得管。今天晚上就去帮你们把棺材换回来。另外那棺材铺的掌柜的也不能轻易放过。今天晚上你们两个一起去那棺材铺掌柜的家里,好好折腾他一番。胆子太大了,竟然敢挖别人的坟,抢死人的棺材。你怕是也才死不久吧,不然棺材不能这么新。”那位青龙帮老大听钟玉桐问,小纸人立刻点头如捣蒜。“大师真是慧眼如炬,我也是才死不久。大师要不你帮我报仇吧,我给你报酬。”钟玉桐摇头。“我还真不图你那点报酬。”“别呀大师,我是被人灭口的,我知道一个关于曹帮的秘密。只要大师你帮我报仇,我就把秘密告诉你,有了这个把柄,那曹帮还不是任你予取予求。”钟玉桐将纸人的胳膊折起来,又把他的腿给折起来,直接把他揉成一个球。在手里团吧团吧,听着小纸人哀嚎,脸上冷意浮现。“嚎什么嚎,刚刚不是还想让我去当冤大头?我这会儿有什么可嚎的?你私藏的银子就给的小秀才,要命的事就让我去干,你挺会呀?怎么,你怕以后没人给你烧香烛纸钱祭拜你啊?”听钟玉桐这么说李秀才才反应过来,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。李秀才挠挠头看着钟玉桐道:“要不,要不钟姑娘我们一起,到时候咱们平分?”钟玉桐彤捏在手里的纸人立刻叫开了。“你看看,我就说他是个酸腐文人吧,这到手的银子还要和你一起分,傻不傻?但凡他有你这个能耐,我都不至于不告诉他那个秘密。就他这样的,我就算告诉他也没用。他哪有姑娘你厉害,但非凡他像你这么厉害,老夫都不会告诉你。”钟玉桐不想知道曹帮的秘密,“眼看天就黑了,你们先去那掌柜家吓他一顿再说其他的事。至于秘密,等换完棺材再谈吧!看你这么护着李秀才的样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亲爹呢!”小纸人立刻摇头。“唉,这话可不兴说呀,不过老夫一生无儿无女,他要是愿意认我当义父我是不介意的。”李秀才愣了一下,立刻点头。“我愿意认您当义父。您将毕生积蓄都给赠予我,我愿认您为义父,日后每年都给您烧香烛纸钱祭拜。义父在上,请受孩儿一拜!”钟玉桐手里的小纸人哈哈大笑,听声音就畅快的很。“好好好,没想到老夫死都死了,竟还有机会能捡到个好大儿,哈哈哈,老天对老夫不薄啊!”入夜后天色已黑,下午钟玉桐去过的棺材铺内,忽然一阵阴风刮过,几张棺材的棺材板忽然被掀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