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。
也不知道姜涞是有意还是无意,连热茶都没让人送一杯过来。
此时正在下雨,就连吹来的过堂风都变得无比寒冷,吹的姜郝瑟瑟发抖。
最后,姜郝实在受不了了,牙齿打架地跟姜涞道:“太子,你就是这么待客的吗?连一杯热茶都不上?一个火炉都不给?”
姜涞忍着笑,连连摇头道:“没有。府上向来节俭,煤炭本就少,大半都是给昭君准备的,这个冬也还没过完呢,没有多余的煤炭。”
“你……简直胡扯!”
姜郝憋屈又愤怒。
姜涞一摊手道:“唉,豫王你是不知道,孤这个太子过的苦啊!”
“不像你,背后有世家支撑,你自己也是腰缠万贯,孤怕是有史以来最穷的太子了……”
姜郝脸色黑的可怕,阴沉着脸道:“那热茶总有几杯吧?”
没有煤炭便罢了,热茶多少也能暖暖身子。
姜涞一指自己手边空荡荡的案几,眨眨眼睛道:“你看孤让人上茶了吗?”
这特么就是摆明了让自己难受啊!
姜郝气得想杀人,恨不能起身甩袖而去。
可理智却死死压着他。
再不服,此时也只能憋着。
无可奈何的姜郝,只能咬着牙,继续等陈平安过来。
这一等,又是足足大半天的时间,陈平安才姗姗来迟。
“实在不好意思,让殿下久等了。”
陈平安一脸假笑,装模作样的叹气道:“陛下旨意已下,新币推行迫在眉睫,一摊子事要处理,万望殿下见谅。”
姜郝被噎的说不出话来。
你都这么说了,我还能说什么?
尽管心中恨不得让陈平安当场暴毙,姜郝表面却只能强颜欢笑道:“父皇的事更重要,不过等待片刻而已,何来见谅一说……”
忍着杀人的冲动寒暄了几句,姜郝便迫不及待道:“实不相瞒,三师,本王此来是想与三师谈谈上朝前三师所说的生意。”
“生意啊?怎么了?”陈平安嘴角含笑,明知故问。
姜郝牙齿咯咯作响,后槽牙都快咬碎了,强笑道:“没什么,就是……三师给的价着实太低了。”
“能不能给本王一个面子,稍微加一点?”
“不可能!”
不曾想,陈平安直接断然拒绝:“殿下,本官早就与你说过,给过你不下五次机会。”
“一次两次便罢,次次都不将本官之言当一回事,现在你来跟我说给高一点?”
狗贼!
谁特么知道你如此狡诈,居然还玩上手段了!
防你爹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