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严厉的指责,吓得姜郝身躯一颤,慌忙跪倒匍匐在地,连连磕头道:“父皇!儿臣绝无此意,求父皇恕罪!”
武帝懒得搭理他,冷哼一声,看向陈平安道:“陈卿。”
“臣在。”
“豫王虽有出格之处,但也并非不无道理。”
武帝故作不悦道:“此女若真如豫王所言,是风月女子,以她代表黎民百姓,的确甚为欠妥,陈卿以为呢?”
陈平安自信一笑,行礼道:“臣自有说法,但只能说与陛下听。”
武帝闻言,微微蹙眉道:“你怎么总是如此神神秘秘的?频频如此,成何体统?有何不可当众与人言?”
陈平安面露无奈之色,两手一摊道:“臣也没办法,臣也是被逼无奈啊!”
“陛下也看到了,总有人逮着机会就污蔑、刁难臣!”
死太监,吾入汝娘!
说事就说事,上眼药做什么?
姜郝和他这一系的官员恶狠狠瞪向陈平安,恨不得冲上去将陈平安围殴一顿。
武帝一听,顿时无话可说。
再次瞪了一眼仍匍匐在地的姜郝,无奈道:“那你上来说吧。”
满朝诸公两眼发直,艳羡不已地看着陈平安。
该死的!
纵观天下,乃至古今,有几人能有如此圣眷,可以登上龙椅前与皇帝说话?
这是何等的圣宠?
偏偏陈平安还三番两次登上去,武帝还没怎么怪罪,这让满朝诸公如何不羡慕?
而姜郝和他这一系的官员,则是气的差点吐血。
他娘的!
武帝也有点责怪的意思,结果却因为他们,只能让陈平安继续独享圣宠,让他们后悔的肠子都青了。
鹿闻晚也是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陈平安。
万万没想到,自己的陈哥哥圣眷如此之隆,远远超出她的想象。
这混的也忒好了!
难怪能同时兼任三师,还同时兼任工部、户部尚书。
这等圣宠,就算算上前朝,都没有一个比得上他啊!!
陈平安则是嘿嘿一笑,小跑着来到龙椅前,在武帝耳边低语道:“陛下,臣是这么想的,世家并未坐以待毙,而是在各地大肆收购铜矿石和成品铜,毫无疑问要有所动作,干扰新政。”
“以世家的能量,这世间大部分生意他们都有染指,哪怕从税收着手,他们都有可能鼓动不知情的无知百姓抗税。”
“所以臣才打算另辟蹊径,决定从窑子下手,这可是遍及从上层到下层的生意。”
“只要这些镖客愿意用铜钱,就不怕无法推行开来。”
“因此这牡丹坊已经被臣买下了,而且据这位原东家说,她可以指挥调动京城大部分窑子。”
说到这,陈平安没有再说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