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涞和姜舞阳再次跪下来,姜涞轻轻叩首道:“父皇,平安的确恃才傲物,有些失礼,但请父皇相信,平安绝非有意!”
“儿臣可为他担保,若父皇要罚,就罚儿臣吧!”
“平安是儿臣太子府的人,犯了错也是儿臣教导无方,请父皇责罚……”
桌案后,武帝放下了奏折,看了一眼姜涞和姜舞阳,突然哈哈大笑道:“所谓知父莫若子,涞儿,你太不懂朕了。”
姜涞和姜舞阳一脸愕然,面面相觑。
武帝倚靠在椅子上,含笑道:“平安是什么样的人,朕还不知道么?何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生他的气?”
姜涞抿了抿嘴唇,满是不解道:“可是,父皇你为什么……”
“为什么假装生气?”
武帝失笑一声,缓缓道:“朕一直在犹豫,要不要将陈平安组建的这支军队的兵权给他。”
“结果在奏疏中,这小子威胁一样跟朕邀功,索要赏赐。”
“可见这小子挺贪财的。”
“贪财,就有弱点,就能拿捏、掌控他。”
“不论他是故意放出的弱点,还是真的弱点,他给了,就能放心用他。”
“朕之所以假装生气,就是要看看,还有哪些人会跳出来针对陈平安。”
朝堂之上,哪有几个蠢人?
与之相对的,也没有几个完人。
再如何完美的人,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毛病,或真或假罢了。
为什么要这样?
因为要自污!
陈平安这个举动也是差不多的意思。
陈平安真贪财,就能借此掌控他。
不贪财,但又放出弱点任凭拿捏,说明有自知之明、懂事,一样能放心用。
满朝文武,谁不是这样?
姜舞阳有点懵,而姜涞则忍不住暗暗激动起来。
父皇这意思是……
下一刻,姜涞就听到武帝威严的声音道:“传旨,陈平安自募军队,东讨倭寇,立功甚大。”
“其智谋无双,其军伍悍勇,特赐名十字,封陈平安为该军主将,加封正三品骁骑将军!”
“另赐粮草五十万石,战马千匹,铠甲一千副……”
武官品秩!
陈平安继文官官职和三师虚衔后,再得高达三品的武官官职!
这下,陈平安是彻底成为朝堂上独一份的存在。
脚踏文武两阵营,头顶三师超品衔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