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是这些匹夫不通经义,不晓圣人道理?”
“若是他们愿学圣人道理,人人好仁知礼,断不会有如此多的战争!”
一番诡辩,把陈平安都给逗笑了。
好家伙!
敢情天下安宁,四海升平就是圣人、儒家的功劳。
战争不止,大乱不休,就是人们都不学圣人的经义道理是吧?
如此无耻的言论,很难想象,是从国子监祭酒的嘴里说出来的!
但,实事就是如此!
姜涞和傅玄也是臊的满脸通红,满心的无奈。
他们都是读书人,学过圣人道理的。
却没想到,执掌国子监,更是圣人世家出身的纪苍,会有如此暴论,简直丢脸丢到姥姥家了!
“好一个圣人世家,本官今日算见识到了,佩服!”
陈平安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一句。
“你……”
纪苍脸色有些不好看,气得不轻。
他以为凭自己圣人世家嫡系的身份,陈平安再如何狂妄,如何狠辣,也至少该对自己有一些尊敬。
没想到陈平安丝毫面子都不给,根本没将他这个圣人世家嫡系、国子监祭酒当一回事。
傅玄见状连忙开口截断道:“纪兄,三师乃是当朝唯一的一品,还轮不到我等说教。”
闻言,纪苍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嘴,只是心中愈发不爽了。
他娘的!
陛下这不是胡来么!
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,居然让其做到一品的文官顶点,简直是离大谱!
他们这些官场里打滚几十年的老家伙,都不如陈平安一年的成就。
凭什么?
只是,再如何不爽,他也只能憋回去。
就像傅玄说的那样,陈平安可是唯一的一品,无论官阶还是地位,都远在他这个从三品的国子监祭酒之上。
事实上,不要说陈平安一品的官阶了,就单拿出骁骑将军这个武将品秩,都完全不虚纪苍这个国子监祭酒。
毕竟。
大胤不是陈平安前世的南宋,武将的地位,丝毫不比文官低!
陈平安看都懒得看纪苍这老家伙一眼,翘起二郎腿不说话了。
姜涞则看向傅玄,开口道:“傅宰执,不知今日登门,有何指教?”
傅玄面露一丝惶恐,道:“不敢说指教,老夫今日厚颜登门,一是为一睹三师风采。”
“二则是想为学生谋一份前程。”
一听这话,姜涞和陈平安都是恍然。
姜涞以为,傅玄此来就是为学生谋前程的,同时这也是一种站队。
其次,可能还存在着打听一些事情的心思。
而陈平安则是听出了傅玄的言外之意。
这位前太子太师、宰执大人,既是为学生谋前程,但何尝不是在为他自己谋前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