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这个小贱人,看我不撕烂你的嘴。”周跃民的舅妈被沈巧巧骂的脸都绿了,颤抖着嘴唇指着她,嗷的一声就冲下来。可是手指头还没等沾到沈巧巧的衣服边呢,就被周跃民拎着衣领给提起来,双脚不着地只能在半空中扑腾,看着就和狗似的。至于炕上的三个相对年轻的人,也想过来帮忙的,却被周跃民一个眼神给瞪回去。“你们要是敢动手,我回头就敢把你们家都砸了。我周跃民什么德行,你们应该清楚。”看到黑沉脸的周跃民,几人瑟缩了脖子,以前有人挑衅他,说他是个野种,结果被他差点没打死。后来听说头骨差点都给打裂了,要不是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估计周跃民就得进去。而且,他在村里也是说一不二的,但凡认准的,谁敢作死和他对着干,那就等于老寿星上吊,自己找死去了。“我是不是最近在村里太安静,让你们忘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了。偷东西竟然偷到我家,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?”周跃民瓮声瓮气的声音回荡在房子里,让几人再次想起他之前干的那些事情。一个个都苍白着脸不敢再动。看着几人老实了,周跃民冷哼着将舅妈给扔回炕上,示意让她们把东西都给拿出来,不然等他搜,就不是这么温柔了。舅妈在炕上好悬没趔趄一下掉地上,就这还温柔,那不温柔还不得把房盖给捅开。“跃民,咱们好歹也是亲戚,舅妈这么多年看着你长大,这些东西你就当过年孝敬长辈的不行么。再说这些布料我们都做完了,你们也用不了,不如就算了吧?”舅妈心疼好几天加班加点做的衣裳,她就是怕沈巧巧和周跃民找来,自从拿回来就全都给做好了,想着用这样的借口搪塞过去。可他们这种耍无赖的行为,明显用错人了。周跃民听后脸色反而更阴沉,看着舅妈说不出的嘲讽。“看着我长大?是啊,看着我被堂兄弟打,看着我大雨天去砍柴咒我早点死;我被打的要死,去找我妈,她给了我一耳光让我死也别死她眼前。你怎么说的来着,我这样的就是狼崽子,不在她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,以后也不亲,不如就不管。就你这样的长辈,我没把你家房子烧了,都是你家祖坟烧高香了,凭什么让我给你送礼。”舅妈没想到周跃民还记得,那可都是他几岁的时候说的。“我那都是闹着玩的,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仇呢。”她干巴巴的狡辩,还想说什么的,结果还没说完,就被沈巧巧给飞扑过来薅住头发。“好你个臭娘们,敢咒我男人死,还欺负他,妈的,今天老子不把你屎打出来都算你拉的干净。”沈巧巧愤怒的和只炸了毛的豹子似的,嗷呜一下就冲过去,对着舅妈左右开弓。炕上的表弟妹们赶紧想过去拉着,却被沈巧巧那凶狠的模样给吓得不敢动。“谁特娘的敢过来,老子就弄死他。”那一眼,阴冷愤怒带着凌厉的压迫感,她以前靠这样凶狠的眼神和对面十几个想抢他们试验田的混混对峙,就这几个小虾米,根本不足为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