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叔,麻烦快一些,我还有急事。”青扬掀开帘子,叮嘱了一声。
车夫应了一声,挥了几鞭子,马儿跑得更快了一些,马车也颠簸得更厉害了。
这样紧赶慢赶的,终于赶在未时到了集市,青扬付了车钱后,没去医馆,穿过一条小路,往桃源村而去,想要赶在媒人再次上门之前,把陈家的事告诉贺大娘。
而此时的贺老大家中,贺大娘正扯着贺三婶子的手,急得团团转:“这媒人再过一阵子就要来了,兰初她爹晚一点也要回来,这可如何是好?”
贺三婶子往院外看看:“青扬怕是快回来了,我叮嘱过他,让他打听了情况莫耽搁了,他做事一向牢靠,嫂子你先等等,我陪着你。”
贺大娘用力点点头,再紧张地看看兰初的屋子:“我去看看兰初,要不寻个法子打发她去你家里,不然被她知道了,可就不好了。”
贺三婶子正要说啥,院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大娘,你在家吗?”
贺三婶子脸上一喜:“青扬回来了,青扬回来了!”
她急急地迎了出去,看到了院门外那个清俊的少年,马上把他拉了进来:“青扬啊,娘担心死了,你大娘也担心死了!”
贺青扬冲母亲笑了笑:“我知道你也在大伯家。”
“事情怎么样了?可有打探清楚?”贺三婶子心急,马上问了起来。
贺青扬没回答,只是看向站在屋檐下的贺大娘,她此时手里紧紧地拽着一方帕子,抿紧了嘴一声不吭地看向他们,虽然啥也没说,可是眼神里,还有那僵持的身姿,全部都写着忐忑二字。
青扬深吸了一口气,对母亲说:“我们进屋说吧。”
这一句话一说,贺三婶子明显地感觉到了大事不妙,青扬打听得来的,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,不然他为啥叹气?而且他的神色……自己的儿子,自己最是了解不过了。
三人进了堂屋,贺三婶子紧张地张望了一番,关上了房门:“青扬,事不宜迟,这会儿兰初在屋里绣花,并不知道你过来了,你快把打听到的情况说一说。”
贺青扬张了张嘴,正要说话,贺大娘急忙说:“我先给青扬倒杯水去,孩子那么远地过来,连水都没喝一口……”
说完后,她急急地要往门口走,贺青扬知道大娘这是紧张,可是此时也瞒不住了,于是叹口气:“大娘,我不渴,清溪县的陈家的情况,我都打听到了。”
贺大婶扶着门柱的手抖了两下,她飞速转过身来:“陈家,陈家怎么了?”
贺青扬马上将此次去清溪县的情况说了一番:“清溪县的陈家的确是做布匹生意的,虽然谈不上很大,只有一间规模中等的店铺,可是客源稳定,也经营了许久,的确是一户殷实人家。”
他喘了一口气:“陈家只有一个独子,名叫陈旭岩,年约二十有余,模样倒也周正。只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