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收掇鸡窝的赵花花哑然,不知道那忽然出现的黑衣人算不算是情况,不过这种事情,难堪得要命,还是不要告诉赵二喜好了。
于是,她马上说没有,然后说起自己这些日子的收获。
无非是采摘了一些木耳晾晒着,还捡了许多果子,堆在了小库房,另外猎物也打了一些,都抹了盐挂好了,就等了统一熏制。
二喜一听,这脑袋瞬间有点炸,看来这要干的活还不少呢。
她迅速收拾好了房间后去小库房看了看,这花花不知道摘了多少的梨子,竟是堆了一座小山,这么多,吃得了吗?到时不得全烂了才怪。
这边的赵花花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,马上解释起来,说是都成熟了,再不摘的话,就要烂掉了,到时就可惜了云云。
二喜琢磨了半天,决定先把肉熏了,虽说荒山上凉爽,可毕竟还是夏天,仍是怕肉坏掉,早日熏好更妥当一些。
说干就干,她吩咐赵花花去捡柏枝枝桠,她自己在茅屋附近收拾了一番,打算用那里的老灶来熏。
毕竟这玩意弄起来,烟太大了,离竹屋远一点,才更妥当。
等赵花花把树枝捡回来,二喜这边的炉灶也拾掇好了,赶紧把它们点了慢慢熏上,边看着火边想着那堆梨子怎么办。
全部吃?怕是拉肚子也吃不完。拿去集市卖?这些果子卖相不好,而且都很酸,实在难卖。
二喜为难得很,托着腮坐在火堆边昏昏欲睡,毫无主意。
熏肉熏制的时间很长,因为火势一直都极小,也得有人看管着。她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,不知道是毒性未消还是每天睡习惯了,头一点一点地打起盹来。
赵花花远远地瞅见了,犹豫了许久上前来拍了她几下,意思是说让二喜回去睡,她来照看火堆。
二喜惊讶不已,想不到这是赵花花说的话,她想了想说:“好,看着快熄了就加点树枝,不要把肉烤到了。”
赵花花有这样的转变,她自然是高兴的,人嘛,总要学着适合社会,不可能长期活在恐惧之中,该面对的必须面对呀!
她飞快地洗了手脸,回到自己屋里,美美地睡了一觉,其实此时肚子很饿,可是困意一上来,啥也顾不上了。
梦里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,自己生病了,恹恹地躺在床上发着高烧,妈妈端着粥让她吃,可是却全然无胃口,然后妈妈神秘兮兮地拿了一瓶桔子味的水果罐头。
二喜高兴得很,从小到大,她就好这一口,酸酸甜甜的,连糖水都格外好喝。于是飞快地从床上坐了起来,流着口水等着那一匙桔子罐头送到嘴边。
可是这一口却迟迟未来,它就在离自己嘴唇一拳之隔的位置一动不动,手拿勺子的妈妈却仿佛被石化成了雕塑。
二喜离了起来,想要靠近那把勺子,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,就是不能动弹半分,这一用力,一使劲,愣是把自己动醒了!
二喜呼了一口气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一个梦,她盯着平平整整的屋顶看了许久,忽然想到了一件可以做的事情,自己为什么不用那些梨子做罐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