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瞬间躁动了起来。
“他们就是唐维腾和贾叔啊?”
“我听说两人本事可大了。
”
“嗯嗯,对,当年那个百柳巷花尸案难倒了多少断案官就是他们两人破的。
”
“不过他们怎么来郾城了?”
见人群骚动,唐维腾便挥了挥手,示意人群安静。
人群果然安静了下来。
唐维腾刚刚就已经跟太平公主商量好了措辞。
他们知道郾城的百姓会怀疑为什么他们要来这里。
唐维腾说:“我们知道陈仲这狗官来了郾城,将我大雍的国土割让给了大魏,卖主求荣,换了个县令做!
”
“他为了让你们信服,搞了这么一出,他是班门弄斧,想学商君徙木立信。
”
“可他没有断案能力,完全就是想搞这么一出拙劣的戏来蒙骗大家。
”
“我等奉命前来,就是为了撕掉他这虚伪的面具!
”
郾城的百姓被搞蒙了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明白他们这到底要干什么。
王猛气的脸色发青,正要大喝,却被陈仲一个眼神拦住了。
他站起身满脸严肃的说道:“不错,我是促使郾城割让给了大魏,但,我问一句,大雍有将郾城百姓当成国民么?”
嗡!
陈仲的一句话顿时就像惊起了惊涛海浪。
唐维腾也没想到陈仲会突然问这么一句,不过他回过神来就嚷道:“怎么没有?”
陈仲哈哈大笑,满脸揶揄的看着他:“是么?那我问你,大雍如此注重百姓,为何郾城全是冤假错案?为何百姓不信任任何官吏?”
“我再问你,大雍如此注重百姓,为何只因严子成是严松的侄子,府邸就可占地百亩,修筑奢靡庄园,而百姓却温饱都成问题?”
唐维腾万万没想到陈仲竟然挖好了坑等他跳。
而且随着陈仲的呵斥,郾城的百姓也愤怒了。
陈仲处处点到点子上了,郾城的冤假错案多的离谱,百姓家里有饿死的人也不在少数,即便是遇到灾荒年月,苛捐杂税依旧没有少过。
那个时候,大雍何曾将他们当过子民?
陈仲冷冰冰的话让唐维腾顿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。
太平公主一阵愕然,这个窝囊废的嘴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?
可陈仲却丝毫没有给他们留情面,一指人群中的太平公主说:“大家看清楚了,这是大雍的太平公主,看看她身上的穿着,再看看你们自己身上的穿着,这叫注重百姓吗?”
唰!
无数双眼睛顷刻间就转向了太平公主,把她惊的一身的冷汗:“陈仲,你不要太过分了?”
陈仲冷笑着:“过分?呵呵,怎么难道说实话都成了过分了么?大雍的公主这么霸道的么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太平公主这会不敢再说话了,她生怕再说错一句话就给自己引火烧身了。
陈仲则说:“今天这案子我就要重审了,不仅这案子要重审,但凡大雍县令犯下的错误,我皆要重审!
”